第三千四百五十章 乖乖待在這裡[第1頁/共2頁]

“做甚麼？”

半罈子酒下去，她已經酣醉。

“再來。”碗伸疇昔，還要喝。

宋言之起家出去，好久後，弄來一碗醒酒湯，踢了踢雲黛，“把這湯喝了！”

下雨了。

向來冇有哪一刻，她感覺酒是如此甘旨。

宋言之見她往外看，便道：“深山老林，氣候不定。下雨是常事。”

“起碼，不是你這狼狽落魄的模樣。”

“為錢？”宋言之彷彿聞聲了很好笑的笑話，“以我對你的體味，這天下誰都能夠缺錢，唯有你不會。當年你創建雲記，打倒陸家，獲得陸家的礦脈和買賣。這世上最富有的人，便是你了吧？”

宋言之冷冷道：“你是籌算喝死本身？看看你這醉醺醺的模樣，那裡像個女皇。”

雲黛舉起兩隻手，笑道：“我這手，抬不起酒罈子。”

宋言之伸手把她扶起來，捏著她下巴，把醒酒湯給她灌了下去，然後把她提起來，放到床上。

雲黛冇說話，冷靜喝酒。

此次雲黛還是一飲而儘。

“嗬。”宋言之笑了笑，“堂堂女皇陛下，竟也冇見過甚麼好東西。這隻是外頭賣的最便宜的酒。走夫販卒，貧苦百姓，最愛這酒。不是因為好喝，而是因為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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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來的時候，他提了兩隻酒罈子，兩隻碗。

“你愛信不信。”雲黛挪到床邊倚著，緩緩吐出一口氣，“有酒嗎？”

一向就冇退燒。

“我落魄嗎？竹杖草鞋輕勝馬，誰怕？一蓑煙雨任平生。”雲黛醉笑，舉起酒碗，“天生我才必有效，令媛散儘還複來。”

雲黛趴到桌上，睡著了。

宋言之公然又倒了杯酒給她。

雲黛醉的無知無覺。

“為錢。”雲黛的聲音有些乾澀。

雲黛當即拿起來，一口灌下去。

有冷風從門外吹出去。

“你懂甚麼。”雲黛撐著下巴，也涓滴感受不到手腕的痛，眯著醉眼，“你覺得做太後，做女皇，是甚麼模樣？”

雲黛抬手把臉頰上流的血擦掉，淡道：“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宋言之冇有說話，拔掉酒罈子的酒塞，彆離在碗裡倒酒。

“……元璟。”雲黛拉住他衣袖，喃喃自語，“你為甚麼還不來找我？”

酒精的麻痹，會叫她感覺舒暢點。

還是很燙。

這時外頭傳來淅淅瀝瀝的聲音。

宋言之看著她酡紅麵孔，伸手摸了摸她額頭。

“喝。”雲黛閉了閉眼，喃喃道，“痛的短長。”

“好生大義凜然。”

宋言之皺眉：“顛三倒四，胡言亂語，你醉了！”

宋言之丟下她，往門外走，走到門口，俄然想起甚麼，轉頭問：“對了，我一向很獵奇，你為甚麼俄然從北齊跑到十全鎮來？”

“若就這麼讓你死了，連一點痛苦也無，豈不便宜了你！”

雲黛笑道：“大眾喜聞樂見的，就是好東西。與代價無關的。再來一碗。”

“好酒。”

她手腕的傷固然已經結痂止血，但間隔好，另有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