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毒藥（下）[第4頁/共5頁]

龔姨娘麵色慘白如紙，諾諾道：“是，是，奴婢明白了。”

“我？我用心嚇人？”甄氏坐直了身材，便是這類時候，也不忘撣撣衣裳，把裙襬都給擺正了。然後才道：“你不熟諳我嗎？不曉得該喊甚麼嗎？”她笑容深切，更是帶出無窮不屑，“公然是小婦養的！”

心中又是悔，又是怕。

鳳貞娘倒是看懂了。

龔姨娘立時嚇得噤了聲，神采生硬，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普通。

“老爺，奴婢毫不敢的！”龔姨娘在說了這一句慘白的解釋後，竟無話可說，現在不管說甚麼，都是越描越黑。她感覺滿心都是黃連水，苦到本身想吐，還吐不出，不敢當著主母的麵吐。

悔的是，本身竟然冇有看破夫人的手腕，她用心放縱晴雪堂的人，想來為得就是有明天如許措置的日子；怕的是，兒子再不聽話，老爺再負氣多說幾句，毀了本身和後代的一輩子。

若說之前見地了甄氏的雷霆手腕，這下子，算是曉得了何謂綿裡藏針，針上還帶著劇毒！至此方纔明白，本身的那點聰明、啞忍、心計，和主母比起來，不過是米粒星光對比皓月光輝罷了。

甄氏瞧在眼裡嘲笑，這個男人……，公然還是一如既往，出了事，本身就先當起了縮頭烏龜！非論妻妾後代，他都能夠丟到一旁不管。

甄氏鳳目一淩，“我讓你說話了嗎？”

“第一，我叫你跪的時候就該跪，便是慢了點兒，龔姨娘拉扯你也該聽話了。第二，你姐姐抱著你彆說話，是美意，免得惹我上火發作你，你卻稀裡胡塗頂撞姐姐，對錯不分。第三，當著我的麵，把姨娘喊做娘更是錯大發了。第四，你還說出是龔姨娘教你喊孃的，更是錯上加錯。第五，你說錯了話，再扯謊，這也是不對的。”

屋子裡頓時一陣奇特寂靜。

龔姨娘冷靜閉上了眼睛，十幾年的舒坦日子，縱使大要再收斂，也不免生出一些暴躁高傲的情意，乃至於今兒鬨出這麼大的一個錯！

真是恨啊！本身年青時如何就那麼胡塗，竟然被他的好皮郛利誘了明智？被他的蜜語甘言騙走了芳心？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此中！

“今兒說了很多話呢。”甄氏又喝了半盞茶，慢悠悠的，然後和顏悅色問道：“龔姨娘你摸著知己說說，實在我也不是那麼難相處的，對不對？這些年來，我冇有彈過你們一指甲吧？”

她言語鋒利，在龔姨孃的心上紮了一把刀，戳破丈夫的脆弱害人。

甄氏悠悠道：“瞥見冇有？我要發落你們，不過是分分鐘的事兒罷了。”像是說得嘴乾了，端茶潤了潤嗓子，“隨便挑出一樁，就能叫你們打落牙齒和血吞！乃至把你賣給人牙子，把貞娘嫁個敗落戶，壞了世傑的名聲斷他宦途，也是輕而易舉，最多有我幾句‘霸道’的流言罷了。”

因此從速上前抱住兒子，“四爺，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