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肥皂花[第1頁/共3頁]

四下一掃，灌木叢陰涼處竟然長著一大片石堿花！

葉香氣的用力敲腦袋，悔怨：“我也冇少洗衣裳，如何就冇想起來呢。笨死了！”

“你他媽又偷懶，找死啊！”監工罵罵咧咧衝過來。

冇想到葉書也捧出一窩鳥蛋，邀功道：“我上樹找您的時候瞥見的，如何樣，您兒子短長吧？”

高處的許念全看在眼裡。

除了身處孃家的柳翠。

“聰明！”

反倒是大丫，吵嘴清楚的大眼睛眨了眨，摸索道：“在家的時候，娘教我用草木灰洗衣裳。奶，草木灰是不是也行？”

桃花則抓住統統時候挑出糙米裡的雜質——前幾天趕路不累，這兩天又不足暇，糙米即將遴選潔淨，現在就剩一小點，她要趁著天亮乾完。

柳龍瞥見就噁心，擰著眉擺手打發，“行了行了，用飯去吧，吃完了再乾。”

喂好驢，她拎著水桶去柳家巷子口打水，冷不丁聽到身後有人群情——

已過晌午，身處富強樹林中看不清太陽方向，若返程上山再重新找路，時候根本來不及。

冇一會兒，就聽到不遠處葉書的喊聲。原是他在原地等了好久都冇看到人影，擔憂她出事，這才找過來。

葉柱哭得一抽一抽的，鼻涕眼淚淌了滿臉。

葉柱神采微動。

葉柱起床後冇多久她便被嫂子叫起來打掃院落，清算完氣都冇喘勻又被喊去做飯，飯冇吃飽就被趕下飯桌，洗衣服、縫衣服、做晚餐……天擦黑大哥返來後，她又馬不斷蹄去給驢喂草。

“一上午了，跟頭驢似的被人使喚，一會兒搬這個一會兒弄阿誰，當我是甚麼？牲口都冇這麼累！我到大街上去要飯，哪怕餓死，我也不乾了！現在就走！”

葉柱擦掉眼淚，“還是大哥你對我好。”

地上還剩很多。

冇主意、冇毅力，又善惡不分，神仙來了都救不了。

蠢呐！

她個頭小，又矯捷，上去下來輕巧利索，在牆頭不會等閒被髮明不說，看得也清楚。

看他來真的，柳龍趕緊和緩態度，拉住他勸道：“兄弟，你先等等。”

但許是為了吃瓜竄改了上山方向，下至半山腰，她發覺這和上去時的路不一樣。

大丫見姑姑一臉當真，不敢打攪，去找妞妞玩。

許念放下揹簍，蹲在地上用心折取，冇一會兒就裝滿了揹簍。

細雨幫手給家裡人找了漿洗衣裳的活兒，可家裡窮，每一個銅板都要計算再三，皂莢粉底子買不起。許念本籌算把木料燒掉，取草木灰來洗，卻不想上山一趟碰到了更好的！

許念大喜過望。

“你有冇有設法？”許念想從細枝末節，一點點竄改女兒。

兩人走了，葉香仍處於恍然若夢的狀況——老孃不但冇活力，罵她豬腦筋，竟然還耐煩安撫、鼓勵她，這真的是她娘嗎？

“我、我不。”葉柱抹了把鼻涕，“我不乾了！”

母子倆把東西分層裝好，最上方用雜草、乾柴擋得嚴嚴實實，以免被人瞥見眼紅。確保萬無一失後，二人有說有笑地下山，回到鎮子的衚衕暫居地。

葉柱死擰著不動。

柳龍淺笑：“去吧。”

她搖點頭。

“累了半天，餓了吧？你先去用飯，我跟監工打個號召，讓他照顧你點，也免得你辛苦。”柳龍拍拍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