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易仆[第2頁/共2頁]

柳氏已迎上前去，垂憐地攬住了謝蓁的肩，“小六兒，三伯母向你討一個丫環，你可捨得？”

紅菱的心微微一顫，隻感覺她的語氣說不出的古怪。

“楠兒？”柳氏怔了怔，怪道：“楠兒那丫環確是手巧，但她性子悶，常日幾近不如何出三房，你如何就曉得她了？”

“大嫂倒是故意。”柳氏笑道，又問：“二夫人可請了？”

柳氏一愣，旋即發笑道：“我正奇特小六兒你如何如許等閒就承諾了，本來是在這等著我呢！你倒是說說，你看上我房裡哪個丫環了？”

“哦。”謝蓁恍然大悟地拉長了尾音，“本來是紅菱啊！”

雀兒點頭應道：“請了。”

謝蓁嘲笑道：“蓁兒犯得著吃一個小丫環的醋？三伯母，你還是快快領她去吧！免得人在內心怪蓁兒冇眼色擋了她的路。”

不好麼？謝蓁嘴裡泛著苦。

三朝洗兒的典禮原是要在接生婆的支撐下停止的。謝蓁心知這一點，好歹是將本身對張婆子的不喜臨時壓下了。

謝蓁嗔道：“如何捨不得？三伯母用心拿蓁兒諷刺！”

柳氏倒是冇感覺謝蓁的話裡有甚麼非常，仍笑著道：“是啊！就是她。我先前倒冇重視到你身邊另有這麼個聰明丫環，嘴甜的就像抹了蜜似的，本日剛好被我撞上，可見與我也是有些緣法的，你不如就讓她跟在我身邊服侍吧。”

“噫！”柳氏笑道：“我怎聽著你話裡有股子醋味？紅菱，你還不快說幾句好聽的話哄哄你家蜜斯？把穩她不肯放你。”

可不能說漏了！謝蓁眸子一轉，隨口道：“蓁兒冇見過楠兒姐姐，倒是經常聽丫環們誇她梳的頭都雅，以是就記下了。”

兩人正混笑著，雀兒領著一個婆子並六個丫環、兩個小廝在石階絕頂現身，見她們在樹下站著，便一起走了過來。

“那是天然，三伯母一貫公道，如何會賴了蓁兒的？”謝蓁眨了眨眼睛，當真道。

柳氏悄悄拍了拍額頭，怪謝蓁道：“你看我，儘陪著你混扯，倒把閒事給忘了。”

柳氏見她如此，那裡還繃得住臉？當下就“哧”的笑出聲來，直道她是個“鬼靈精”。

謝蓁彎彎的笑眼裡閃過一道暗芒。

雀兒又道：“大夫人不在府裡，倒是早托了江嬤嬤來，我方纔已讓人去請了。”

謝蓁抬眼看去，見那兩個小廝合力抬著一個銅盆，有三個丫環捧著笸籮，笸籮裡各放著桃樹根、李樹根及梅樹根，另三個丫環都捧著黑漆描金葵花攢盒，攢盒裡儘是用胭脂染紅的桂圓、荔枝、栗子等喜果。而跟在雀兒身邊的阿誰婆子鮮明是那日替母親接生的張婆子！

她說完，又吃緊問雀兒道：“老夫人可來了？”

她現在管著謝家的碎務，身份與其他夫人分歧，用這一個“討”字實在是高抬了謝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