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頁/共3頁]
“前些日子你頭疼,是不是他在招魂?”
楊錦書曉得他想問甚麼,硬著頭皮承認:“是。”
話音未落,他俄然捂住腦袋顛仆在地大聲慘叫:“疼疼疼疼疼……”
楊錦書點點頭:“是。我爹孃脾氣刻薄,對我非常寵嬖。”
“這裡風水不錯,雖坐落著一座陰宅,卻不會粉碎楊家的運勢。”
楊錦書冷著臉道:“當初是你殺了他,將他的屍身扔在亂葬崗喂狗,現在又找他返來做甚麼?”
楊錦書卻不敢斷言,那年青道長彷彿對這樁舊事留有遺恨,不像是會等閒忘記的人。
“冇甚麼,問她些事情罷了。”閔悅君微微側過甚,看向遠處撐傘而立的楊錦書,幽幽道,“他們說亂葬崗三年前來了個神棍,楊公子,不知你認不認得那位道長?”
“不知。”
亂葬崗是個野山坡,葬著很多無家可歸無墳可入的人,大部分人身後魂飛魄散,少數人成了厲鬼作歹,另有些人懵懵懂懂入了循環。剩下的,皆是些迷戀塵凡的執念人,遺恨未消,心願未了,守著一抔黃土不肯走。
施天寧猛地一撲,將鈴鐺接到手裡,卻發明這小鈴鐺如有千斤重,狠狠將他砸在地裡。
“道長……”楊錦書艱钜道,“我宅子裡另有個道行微小的小鬼,你……你在這兒站著,他很輕易嚇得魂飛魄散,如果……如果冇有其他事,可否請你……移步他處?”
閔悅君底子不將他放在眼裡,拂塵悄悄一掃,萬重雪光飄但是至,生生將他擋在虛空以外,手中長劍刹時化為碎片。
閔悅君收了聲,斂下眼睫,不再囉嗦,直接問:“我方纔見你手中撐了一把傘,不像是平常之物。你從那邊得來?”
“以是他門徒走了?”禾棠詰問,“不會再返來了吧?”
“明天阿誰臭羽士找上門來了,楊錦書把他堵了歸去,但是我們怕他去找亂葬崗的費事。菀娘和劉叔還在那兒呢!”
楊錦書問:“甚麼是雙標?”
楊錦書這類短折墨客,為人誠懇呆板,不像是胡言亂語的人。
楊錦書咬著牙不說話,固然他也對閔悅君有些害怕,但是禾棠在側,他不敢露怯,隻能答道:“老鄰居了,天然認得。”
禾棠解釋:“對本身一個標準,對其彆人另一個標準,根基上就屬於寬於待己嚴於待人。”
他去了書房,重新翻開修羅傘,對神棍說:“道長,你阿誰門徒是不是腦筋有病,他本身還是個殺人凶手,竟然來勸我不要作歹早日投胎?”
神棍死時剛過而立,一副江湖方士的打扮,渾身血汙看不清麵孔,但是死了以後,靈魂腐敗,臉上點的痣冇了,畫出的昂首紋冇了,暴露本來清俊的五官,固然仍舊吊兒郎當,瞧上去卻年青了很多,有了那麼點仙風道骨的氣韻。
“道長有何事無妨直說?”
施天寧一向盯著他掌心的金鈴鐺,催促著:“你先把菀娘放出來!”
神棍從傘裡鑽出來,蹲在地上捂臉:“我也不是很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