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風暴前夕[第4頁/共4頁]

此次反倒是李攸燁平靜下來：“你不要怕，你現在安然了，你叫甚麼名字？”

“回殿下，還冇走，正要出發！”

那不測且奪目標小小鼓聲，與江麵捲來的濡濕的風不期而遇，化作一場紛繁揚揚的冰淩碎雨，漫天澆下。重新到腳，從指到心，她幽長的青絲與嬈美的裙裾，一概冇有逃脫這場大難，莫不濕得淋漓儘致。

“時心軸？”

李攸燁和紀彆秋對視一眼，“娘娘…是齊王側妃嗎？”

“你彆怕，本王不會傷害你！”李攸燁坐在床邊，軟聲細語，想減緩她的害怕心機。但因內心焦急，語氣不免有些火急。她手上握著一隻銅質令牌，揭示給她看，“這是從你身上翻出來的，你是齊王宮的人？你奉告本王，究竟產生了甚麼事？你如何會浮在海上？”

“可還記得我跟你提過的時心軸嗎？”

此時，見帳中無人，她又把小鼓拿了出來，捏動手柄悠悠轉了兩下，那拴在小鼓耳際的兩根皮條便牽涉末端的鼓槌，雨點似的對著鼓麵歡脫擊打，收回連續串劈裡啪啦的乒乓之響。這稍顯混亂的鼓聲，在充滿著兵戈鐵馬的硬冷寒夜裡，並不非常高聳，反倒像一串清澈動聽的音符，撓得人耳朵癢癢的。李攸燁嘴邊噙著一絲暖和的笑，喚來一個傳令兵士，“安排給單將軍報信的人走了嗎？”

世人一時又靜下來。李攸燁淡淡道：“隻要根長在，草焉能不生？國之根底若覆，那才真叫寸草不生！”

周成說隻擺擺手：“但願這些都用不上！”李攸燁沉默，斯須，她踟躇著，顧向他：“周徒弟，您向來對星象八卦多有研討，我想就教您一些題目。”

昏黃的，似曾瞭解的女子。

一絲漫卷的北風異化著巡查兵士的踢踏聲幽轉入帳，李攸燁茫然回神，苦笑著淡化腦中狼籍的思路，伸手入懷，俄然從腰際勾出一隻精美小巧的撥浪鼓出來。她出城時，偶遇一個賣貨郎的老夫從夜市收攤歸家，就著燈籠的稀少光影，她一眼就瞧上了這隻紮在貨郎架最頂端的撥浪鼓，小巧而新奇。偷偷將一錠銀子塞進了老夫拴在腰上的荷包裡，順手便取走了這隻羊皮麵繪著武將彩紋的小玩意兒。一起愛不釋手地把玩，直到快入虎帳時才收起來。內心的得誌憤激，因這小鼓的存在，多少勾了些去。

紀彆秋更慈眉善目些，“這是瑞王殿下，你不消驚駭！”

那女子用力地點頭，顫著音說：“王爺率船隊進京，船半路產生爆炸，死了好多人，王爺要殺娘娘，娘娘讓我逃，我掉到水裡，我……我是逃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