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上官老夫人[第1頁/共4頁]

“來，給我。”上官景赫伸手錶示把藥端給他，丫環依叮嚀遞了，他接過來用湯勺攪了兩下，試了下溫度，就端到上官老婦人麵前，恭敬地說：“娘，該吃藥了，柳太醫給送來的藥，一點都不苦！”

“那要看凝兒本身的意義！”老夫人瞪著他道：“你彆在這兒瞎呼喊，我先警告你，凝兒如果中意誰，你如勇敢攔著，我非得打斷你的腿不成！”

冇多會兒，冰兒就扶著一個婦人從屋裡走了出來。那婦人看了上官老夫人一眼，牽強地笑了笑，讓冰兒搬了幾個小凳子過來，然後又叮嚀她回屋裡呆著。冰兒瞅一眼孃親，又瞅一眼奶奶，有些不明以是，但仍服從母親的話，悻悻去了。

“哇，月餅，好標緻哦！”冰兒看著老華提的一大堆東西，鎮靜地叫道。

老夫人點點頭，意味深長道：“逝者已矣，不必拘泥於過往，人家欠我們的，我們不計算就對我們是功德。如果非要討甚麼公道，那可要冇完冇了了！”

“哎，奶奶這不八月十五專門過來和冰兒團聚了！”老婦人眼褶子裡都能擰出水來，聽不得小丫頭抱怨，慈愛地摸摸她的腦袋說：“來看，奶奶給你帶了甚麼？”

“嗯！我頓時就去叫！奶奶，您先在這兒坐會兒！”小丫頭聽話地跑回屋裡去了。

眼看著這母子倆要掐起來，上官夫人忙出來打圓場：“娘，凝兒的事前不焦急，您呀就先養好身材，咱把身子養好了比甚麼都好！”大兒媳暖和溫和的話語，比她那三兒的厥詞入耳多了，老夫人臉部線條舒緩下來，氛圍也不如方纔緊繃了。上官景赫朝夫人感激地看了一眼，順著白叟家的意說道：“娘放心，兒子待會就進宮去，不會讓人說閒話的！”說完，瞪了一眼極不甘心的上官景昂。

前一刻還病怏怏的上官老夫人聞言，立即從床上跳下來，幾步貼到門前，隔著門問道：“老華，馬車甚麼都備好了嗎？”

“好，在內裡等著，老身籌辦好，咱就走！”說罷，行動矯捷地返回床邊，卻不上床，而是蹲下身子從床底下翻滾出一個大木箱，賊賊地笑了聲。

“讓他們說去好了，歸正也說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兒子明天就在家陪著娘，那裡也不去！”侯在一旁三兒上官景昂老邁不耐煩，脫口就是一番不顧結果的厥詞。

“時候不早了，你們也該進宮去了，宮宴上人多口雜，彆讓人說我上官家仗著權勢，倨傲無禮了！”老婦人推開藥碗，勸囑道。

上官老夫人此次完整投降了，她甚麼時候說過要走了，這個女人還是跟疇前那樣凶暴！

“疇昔？嗬嗬，如何疇昔？我挺著肚子流落街頭的時候你們如何不來跟我說疇昔？現在說甚麼都冇用，不要難堪我們娘倆，今後也不要再來找我們了，冰兒是貧民家的孩子，當不起你們這些達官朱紫的美意！”

上官夫人把老夫人悄悄扶起，讓白叟家倚在一個舒暢的角度。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坐起來，上官景赫一勺一勺地把藥喂到她的嘴裡，上官夫人再用手絹為她擦掉嘴角的藥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