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辜負（二）[第4頁/共5頁]

“王爺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是痛快，讓那雷豹也嚐了回被人冤枉的滋味。”燕七擊掌道。

李攸燁側躺在地板上，也不試圖起家了，捂著胸口，冷冷地閉上眼，“你大可本身去看，不消過來問朕。”

“她甚麼時候才氣成熟起來？”

江後側臉望了她一會兒，“哀家還是去看看她。”燕娘冇法，隻好又命人點了燈籠，往東清閣走去。

夜間很涼，燕娘從樓裡拿了件大氅給月光下的人影披上，那人仰著額，目不轉睛地問。

“那喬年該如何措置？”

“是臣。”金王李戎琬剛麵見過江後，從內裡跨出去，斂衽拜見李攸燁，秀逸的麵孔波瀾不驚，“皇上，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前些日子永安侯殺人案尚且秉公措置了，何況一個戔戔的宮廷總管，臣請皇高低旨將雷豹拘繫入獄。”

“雷豹是雷豹，太皇太後是太皇太後，皇上若一味包庇雷豹，那麼言論隻會倒向對太皇太後倒黴的一邊。”李戎琬麵上並無異色，成心提示道，“何況，此事尚未調查清楚，重新至尾，都隻是喬年一小我的供詞罷了。如果雷總管是明淨的，臣等會還他一個公道，如果他真的有罪，太皇太後身邊更不能留他。”

床欄上的燭影微微照亮小小的一方床榻，她纖長的手指掠過暗中與光亮交叉的邊界，悄悄熨帖著那張蕉萃失血的臉，彷彿想將本身的體溫度疇昔，“與人爭鬥，非要拚個你死我活才罷休，不先考慮全麵了，隻顧當時的意氣，如此弄得遍體鱗傷……該拿她如何是好？”指端垂垂冷了，窗外的風悄悄回溯著她內心的感喟。

“前些天或許他不會，但是，現在，”李戎沛不置可否，“此一時彼一時了。”

“燕王這是要斷了世子的儲君之路嗎？”

她的話句句在理，可李攸燁仍有一肚子不滿，李戎琬複又進言，“皇上，張奎的家人已經在刑部衙門前哭跪了一夜，要求嚴懲殺人凶手，如果朝廷不給個答覆，恐怕會令天下百姓寒心。”

燕王府。

燕娘聽著她的訥言，躊躇了一會兒，方說，“您啊平時把皇上護得太全麵了，她就像隻籠子裡的小鷹，再如何撲騰，都有您在上麵頂著，那裡曉得天有多高呢！”

“他想捨車保帥儘快結案，孤王不會讓他稱意的。”李戎沛目中壓著一道寒光，在案上奮筆謄寫著甚麼，寫完擱筆，“把前些日子洪清遠的案子再給孤王捅上去，彆的把孤王這封信交給上官景赫，傳聞他那位部下景仍與黑衣人交過手，由他在堂上指認雷豹，再合適不過了。”

這件案子仍然由金王李戎琬親身審理。因為此案牽涉到了太皇太後的名譽，理所當然引發了朝野表裡的存眷。不過，出乎料想的是，此案一天以內便審完了，雷豹對喬年指認的罪過招認不諱，當李戎琬問他殺人動機時，他側首反問喬年，後者眼中慌亂儘顯，卻答不上來，雷豹便隨便編了個來由敷衍了。

“此舉必能逼得母後下野，孤王體味她，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