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神祇仙麓[第2頁/共5頁]

李戎沛神采僵冷，“這是本王與禮部商討決定的，皇上英年早逝，玉瑞無人不痛心，以是我等商討為皇上定諡號為‘憫’。”上官凝眼圈一下子紅了，剛要斥他，就聽“砰”的一聲，不知甚麼東西飛了過來，直接擊向李戎沛麵門。燕王捧首倒在地上，有血從指縫間湧出。世人皆吃了一驚，轉頭看到被侍女攙扶出來的慘白人影，地上仍在轉動著的是一隻銅質香爐，本來就擺在她身後的香案上。她身子輕晃，顯是行動不穩，單單的一個字“滾”字就又令她咳出血來，燕娘反應過來趕緊去攙扶，給她擦拭嘴上的殷紅，心中暗自禱唸佛號。李戎沛捂臉驚駭地望著她，怔愣一會兒，才朝她撲疇昔，跪在地上，“母後，你聽兒臣解釋，母後……”血流進他的眼睛，也冇法袒護內裡的絕望哀慼之色，江後抿著複又慘白的唇，拂開衣袖，“哀家不再是你的母後，你走吧！”

“正因為世子是，”燕娘忍淚望著他，“她才一次又一次給你機遇但願你轉頭。但是你冇有，”她絕望至極地搖著頭，“她終是冇想到，燕王會絕情至此，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步。她這平生經曆過太多的風波，從未在與人較量中失過手，冇想到獨一的一次，敗在了對本身親兒子的無窮容忍上。燕王撫心自問，您知己能安嗎？”

“這絕壁如何這麼深啊？還不見底！”

喪鐘鳴響過的第三日，一群宮人突入富宜宮，要在宮裡掛白幡，上官凝不允，這些人受了燕王調撥，就自發傍上了將來天子，更欺她寡居荏弱，竟強行在各個殿裡搭梯行事，上官凝憤恚之下，拔劍刺傷了一人，冇想到這些膽小包天的主子，竟不主顧仆身份，與富宜宮的人動起手來。所幸最後燕娘領著陳越趕了來，將那幾個主子當著一併趕來的侍衛的麵，當場處決了，並連煽侍衛長數個耳光，命人押往華央宮朔華正殿門前當眾杖責，懲罰他救駕倒黴之罪。

“你如何就這麼傻，就這麼跟著跳下來了。”

“呸！這上官景赫也算是國丈，關頭時候，倒頭支撐燕王，知己被狗吃了！”

李戎沛心下一震，目中的紅色滿盈上來，不弱於額上光鮮的淤痕。那狠狠咬牙的神情，宣泄著他的受挫和不甘，“我不平，她是母後的孫兒，莫非煥兒就不是！”

又是一陣沉默，這時侍人稟報，長公主到了，世人都起家相迎。李攸璿大步流星邁進亭裡，倫尊當即上前，二人目光一交彙，長公主點了點頭，倫尊立即將兒子交給鄂然，一步做三步直出門外，竟自駕馬而去。

世人一時目瞪口呆，不明以是地看向李攸璿。後者待那馬蹄聲走遠，這才向他們解釋原委。本來，自李攸燁墜崖後，陳越便找到她，奉告了江後在打獵前對他囑托之事，他思疑江後早已洞察到燕王詭計，以是事前早做了籌辦。李攸璿與倫尊商討過後，天明便回宮求證，正巧在宮門口遇見抹淚的燕娘，燕娘回說確有此事，並連說江後之以是如此鬱憤昏迷，與她事前發覺未當機立斷有關，冇想到一念之仁生生賠上了李攸燁的性命。二人念此又捧首哭了一陣，李攸璿當即折返來和倫尊確認，倫尊此去便是領兵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