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推搡罪責雪加霜[第2頁/共3頁]

她麵龐溫和了一些，沉色道：“若蕭院首無更好的體例，為今之計，隻能捐軀一人，而保全多人了！”

蕭渃早已被煜煊一番話弄得嗓音哽咽，他沙啞道：“隻要你不讓我分開你，何事我都會承諾你！”

蕭渃把手中軟劍隨便扔擲在地上，蹲在龍椅一側，緊握住她的手，篤定道：“煜煊，信賴我，我必然有體例救你的！”

煜煊駭怪不已，蹙眉盯看著蕭渃。

他還未說完，小哼子便踉蹌著跑進殿來，“皇上，您快歸去罷，墨大司馬手捧先帝禦劍在勤政殿等您。冰冷著麵孔，一言不發，身上的戾氣都要把主子們驚嚇死了！”

他繼而看向煜煊，冷冽道：“明日早朝，公佈退位聖旨。你的性命，由天下人決定留還不留！”

煜煊聽到墨凡二字，眸帶慚愧的看著蕭渃，“但是有關蕭老夫人？”蕭渃搖首，煜煊放下心來，她唇邊彎起一絲苦笑，“如果有關朕的，蕭院首便不必講了。”

蕭渃快速走著，與龍輦平齊。煜煊垂眸與他對看，他周身已不知第幾次被雨水打濕，胡茬泛青光，髮絲亂著，衣袍儘是汙垢。

墨凡厲聲詰問道：“蕭院首究竟在幫太後守著甚麼奧妙？”他此話雖是說與蕭渃聽得，鋒利的眸光卻盯看著煜煊，眸光似箭，令煜煊如坐鍼氈。

“囚禁？刺瞎雙目？”

“末將拜見皇上，吾皇萬歲千萬歲！”

她探脫手，理了理蕭渃散於額前的碎髮，唇瓣含笑，聲音中帶著些哽咽，“蕭渃哥哥怎可如此狼狽，那些傾慕於蕭渃哥哥的小宮女心中定是疼惜不已。”

窗欞外雨聲細碎，人間卻惝恍。十餘載的帝王生涯似幻境普通從煜煊眸前縹緲而過，這場傀儡女帝始於母後與阮重，卻必定要終究墨凡之手了。

煜煊心中不信，卻含笑著對蕭渃微微點頭。

蕭渃當即抽出了腰間軟劍，指向墨凡脖頸處的致命脈搏，“下官自知抵不過墨大司馬，但亦會冒死護煜煊全麵！”

明黃帷幔在身後垂下，煜煊命趙忠守在內裡，不得旁人靠近。她順著燭光看去，龍案上放著先帝的禦劍，窗欞緊閉著，明黃劍穗無風主動，牆壁上隻燃著一盞宮燈，已被墨凡高大的身軀粉飾住。

聞得煜煊對阮太後的一番擔憂，蕭渃緊握起煜煊的手，痛色道：“煜煊，她不是你的生身之母。”

阮太後冷聲回道：“蕭院首，看來你受的經驗還不敷！你覺得，你與你父親助紂為孽十餘載，僅憑墨凡一句話，那些郡王便會甘心放過你同你母親麼？”

龍輦停在勤政殿殿庭中，因雨水積庭，煜煊便扶就著趙忠的手而行，還未進常日裡措置政務的殿中，周身便感到了一股崇山壓來的強勢。趙忠為她掀著帷幔，她看了一眼緊隨身側的蕭渃，垂首跨進了殿中。

煜煊被阮太後一番話語說的心中無措，她有力道：“母後，蕭院首也是過分擔憂朕的安危！”

“安危？”阮太後冷哼了一聲，“現在哀家全部母家都要給皇上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