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感悟[第1頁/共3頁]

皇後聽了，也不勉強，帝後便各自沐浴去了。

天子冇敢說，他讓人每月初1、十五彙報儷妃母子的動靜。裴清殊抱病的時候，剛好剛報過一次，這才錯過了。不過歸根結底，還是他不敷正視這個兒子，乃至至今仍然狐疑裴清殊的血脈，是以纔有所忽視。

淑妃神采龐大地問道：“皇上說的……但是儷妃？”

天子點點頭，重新坐上小輦，去往坤儀宮。

淑妃忙道：“這是天然。”

“既然如此，我也冇甚麼好說的。”儷妃一副早就推測的神采，“您也彆希冀我再為了殊兒的事情求你。他真要出去了，我還要擔憂甚麼人對他倒黴呢。”

三皇子裴清睿本年十四歲，是天子獨一的嫡子。可這個三皇子固然身份高貴，為人處世卻彷彿和皇後一個模型裡刻出來的，向來不討天子喜好。

天子見她動氣, 趕緊握住淑妃的手道：“瞧瞧你這脾氣，朕又冇說不信你！隻是儷妃那性子, 朕再體味不過了, 她如何會……”

祿康安忙道：“陛下想去哪邊漫步，主子這就著人去清路。”

她說得雲淡風輕，天子聽得倒是心驚肉跳：“甚麼，竟另有這類事？這些天殺的主子，殊兒是皇子，抱病了差他們跑個腿，不是理所該當的事情嗎，竟還敢難堪你們，朕這就……”

“如何會？”天子下認識地反問了一句。

儷妃生來膚白勝雪，即便脂粉未施，身著荊釵素裙，仍舊貌若天仙，令人移不開眼。

用過晚膳，去坤儀宮之前，天子心血來潮，說要在宮中逛逛。

“不必了，皇後統領六宮辛苦了，還是讓下人們服侍吧。”

天子點點頭。

淑妃走後，天子心中一向惦記取這事兒。傍晚祿康安來問他今晚想要臨幸哪位妃嬪的時候，天子想了想，歎了口氣：“去皇後那邊吧。”

冷宮位於皇宮的最北端，從乾元殿到冷宮，間隔並不算近。幸虧祿康安早有籌辦，讓四個小寺人抬了一座簡便的小輦跟在前麵。等天子走累了，坐上龍輦後，並未開口直言要去那裡，可他仍舊來到了他想去的處所。祿康安服侍他數年，主仆之間的默契早已達成，底子無需多言。

皇後見天子對三皇子冷酷，內心多少有幾分不痛快。不過一想到本日並非月朔，也非十五，天子卻想到來她這裡安息，氣就消了些。

“恨月……”天子上前一步，想拉儷妃的手，卻怕她活力，隻好隔著一步的間隔，溫聲道：“本日淑妃來找過朕了，說是你和恩嬪想讓她代為照顧殊兒。朕信賴淑妃品德，可還是要親口問過你才肯放心。此事可當真？”

“這……是朕的錯。是朕忽視了。”

不過本日，天子曉得，儷妃必然會晤他的。

都這個時候了，他去皇後那邊，必定要被問。

祿康放心知，當明天子雖說不算荒淫無道，但勤政愛民這幾個字也用不到他身上去。天子這麼說，不過是不想和皇後共處一室太久罷了。

天子卻並不見多歡暢：“朕早曉得當年的事情是個曲解，是朕錯怪你了。你何不帶著殊兒一同分開這裡？你是殊兒的生身母親，由你來照看殊兒，豈不最為安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