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撞入網中[第1頁/共2頁]

“我做買賣向來是童叟無欺，概不賒欠。”曹霑斬釘切鐵道，“要持續采辦《紅樓夢》以下的章節，五兩銀子一萬字，毫不成還價還價。”

“自家兄弟，你這是乾甚麼？”曹霑撮著牙花子，神采非常為莫非：“按說定好的端方不該破，但你我是自家兄弟，破就破一回吧。但是，既然是賒欠，必須收些利錢。”

“那是，那是，誰叫你是哥哥呢。”曹露拍了一句馬屁，把欠條展開看了看，然後遞還給曹霑道：“本來那張欠條算是取消了，這是我另打的一張，向你采辦《紅樓夢》手稿兩萬字。”

越想越怕，曹露隻得忍氣吞聲，向曹霑道：“格格賞的銀子我不要了，但你明天晚餐前必須交一萬字的手稿給我，這總行了吧。”

“那是十兩銀子，總可都歸了你？”在曹霑麵前吃了很多次虧，曹露長了心眼，比曹霑更快的速率伸手疇昔，想把銀子再搶返來。曹霑早算定他會如此，手腕往下一沉，躲過曹露的擄掠，順勢將銀元寶塞入腰間的荷包。

曹露回想回想，究竟確是如此。他既不敢向塾師告曹霑的狀，格格交代的話也必須做到，晚餐前不交稿子，他不但要還回十兩銀子，還得交納五兩銀子的違約金。曉得不能跟曹霑來硬的，隻得哀告道：“你曉得的，這個月太太給的月利銀子，我全都交你買小說看了，你行行好，先賞我一萬字成不成？”

轉眼利錢翻了一倍，這世上再暴虐的高利債也冇有這麼高的利錢。曹露眸子幾近睜出了眼眶。

天底下哪有這麼惡棍之徒。曹露被氣得眼淚都出來了，彷彿剛纔遭到格格部下的暴揍也冇有現在這般屈辱，用手指著曹霑道：“這張欠條是你騙我寫的，我不該該還你銀子，快點把格格賞的銀元寶還給我，如果不還，我奉告老爺去。”

曹霑刨根問底，曹露從速岔過話題，把手中一向攥著的銀元寶遞到曹霑麵前，興高采烈道：“你接著格格看過的稿子往下寫，一萬字我給你五兩銀子。”他冇頭冇腦的一句話，讓曹霑內心實在一動，追著問：“英琦格格喜好看我的稿子，是不是？”

“不可。”曹霑決然回絕道，“你剛纔交的十兩銀子是欠款。想要稿子，再拿五兩銀子來。”

現在隻要曹霑承諾供稿，彆說收些利錢，就是叫他祖宗，曹露也隻得承諾。點頭如搗蒜：“行，行！”曹霑將手中的欠條彈了彈：“十兩欠條，隻能供稿一萬字，你看如何？”

“不可，不可。”曹霑連連擺手，“剛纔我說過了的，概不賒欠。”

“彆，彆。我承諾還不成嗎。”

“你……你彆把事情做得太絕了，我要將你裝病不去上學的事稟報塾師。”

“哥！”曹露俄然雙腿一軟，跪到曹霑近前，幾近是聲淚俱下，“就算小弟求您了，成嗎？”

曹露說的在理，曹霑隻得把欠條取出來交到曹露手中，道：“我做事向來光亮磊落，可不像你老是當老賴。”

被一群女人暴揍了一頓，這類丟人現眼的事曹露哪情願讓其彆人曉得。支吾道：“我剛纔去格格住處跑得急，在門前絆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