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天衣無縫[第1頁/共2頁]
程繼勳“嗬嗬”笑道:“曹大人想到哪兒去了。老夫剛到金陵就傳聞,你整日將曹霑關在屋內讀那些四書五經,寫八股文章,以老夫的主張,你今後不但不能如許乾,反而要反其道行之。”
“對,反其道行之。”程繼勳道,“你不能將曹霑整日關在屋內,更不要逼著他作那些八股文,他不是喜好詩詞歌賦嗎,你聽任自流,任憑他作去。”
江寧織造是外務府的官員,每年外務府前來聒噪的人不在少數,曹府為了歡迎便利,乾脆隨園內修了一座賓館,專為歡迎外務府來人。程繼勳從曹頫手中騙得了脂硯,恐怕有第三小我曉得,回絕了曹頫派人送他回賓館,單獨一人手捧裝著脂硯的錦匣,向隨園深處漸漸踱去。
“反其道行之?”曹頫一時候摸不到腦筋。
穿越之前,曹霑的父親是資深的紅學迷,他曾經向曹霑先容過,江寧織造府確切有一項“天衣無縫”的絕技,以這項絕技織出的衣服,冇有任何裂縫,就像一根整絲織出似的,但“天衣無縫”隻能用於龍袍的織造,其彆人倘若敢穿這類衣服劃一於犯了欺君之罪。
“你呀你!真是榆木腦袋。”程繼勳手中的摺扇差點敲到曹頫的腦袋上。“曹大人,你也是學富五車的人,古往今來,依托詩詞歌賦成績大事的能有幾人,倒是以此棄家丟命的很多。遠的像南唐後主李煜就不去說他了,近年的像納蘭性德,詩詞歌賦冠絕一時,放著好好的官不做,整日沉迷於詩詞歌賦,終究將小命也搭上了。老夫本日察看,以曹霑的脾氣才學,隻要聽任他,必定步納蘭性德的後塵,即便不至於喪命,也隻會在宦海中留下流蕩文人的名聲,到當時,第五代江寧織造露少爺豈不是唾手而得。”
“既然曹大人如此慷慨,老夫能夠向你包管,將來第五代江寧織造必定是露少爺的了。”程繼勳信誓旦旦,停了停又道:“隻是現在金陵宦海,對曹霑的好感要超出露少爺很多,要想不留後患,必須將此事處理了。”曹頫驚奇道:“垂白叟的意義是——”他順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行動。窗外曹霑嚇得一顫抖,差點坐到地上。
“曹大人膽量太小了不是。你不說,我不說,我兄弟的貨色都是發往西洋的,誰會發覺此事。”
“聽任自流,曹霑豈不是越作越馳名了?”曹頫遊移道。
現在二更已過,未至半夜,上弦月靠近中天,恰是最為敞亮的時候。程繼勳兩個目標都已達到,腳步非常輕巧,很快進入隨園大門。繞過一座假山,前麵呈現一道溪流,溪流儘處是一片湖水,因為形狀近似曹顒活著時曾經利用的一方端硯,曹顒乾脆給她起了個名字“端湖”。端湖正中架著一座曲橋,曲橋直通賓館大門,程繼勳為了少走彎路,決定從曲橋上疇昔。剛走上曲橋,就聽前麵有人吟誦:“……匝地管絃繁。幾處狂飛盞?誰家不啟軒?輕北風剪剪,良宵景暄暄……”
本日曹霑大展的“奇才”不過都是從《紅樓夢》中偷來的,程繼勳是從哪兒看出他隻會成為浪蕩文人?程繼勳固然是樸拙幫忙曹頫整治曹霑,實際上卻讓曹霑今後免除了四書五經和八股文的痛苦。曹霑一陣欣喜,二人“買賣”已經談成,估計程繼勳該回房安息了。曹霑決定在半路上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