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獲獎[第2頁/共3頁]

不幸生在帝王家啊……

清朝統治者可冇有涓滴憐憫之心，遁辭太子和永定二王滿是假的，俱都斬首了事。皇五子朱慈煥是最慘的一個，在戰亂中幸運逃脫，厥後官方多次以朱三太子造反，就是用他的名義。

周皇後和天啟帝的鎮靜後，再加上袁妃，都是自縊而死。

鬆山之戰是如此，朱仙鎮是如此，現在的大戰，又是如此。

但十萬王師，就這麼等閒浪擲了？

“好好，這一回就放了你。”周後鬆開他手，卻又好生打量了一會兒，這才忍俊不由地一笑，隻道：“小小人兒，真的看不出來，一下子就變的這般老成。”

“是，兒臣記得。”

當崇禎揮劍砍落她一隻胳膊，慘喝道：“你為甚麼生在帝王家！”的時候，不曉得這個十五歲的少女，心中與肩頭的創痛，哪一種更痛一些？

以是此時周後眼淚汪汪，唯恐崇禎暴怒下重罰愛兒，但就是一個字也不敢說出口來。

“是，父皇定能使天下治平。”

“好了，退下吧。”崇禎又深深的看了朱慈烺一眼，這才轉過身去，向著周後等人笑道：“一場家宴，倒是如此景象，朕也深感不測。”

吳祥是乾清宮的掌事寺人，論提及來比王德化和王承恩還要和崇禎乾係近些，有這麼一句叮嚀，自是崇禎非常讚美朱慈烺今晚的表示，方會有如此叮嚀。

崇禎不必說了，吊頸煤山，國君死社稷，還算是死得其所。

“這是皇上厚德，哥兒也曉得為聖君分憂了。”

周後不便說甚麼，反是袁妃上前，笑著嘉獎挪揚，顯見這一後一妃，乾係尚算不壞。

朱慈烺的這些觀點如此高超精到……崇禎能夠鑒定，東宮那些講官是說不出來的。

至於長平公主，亦是在亡國之時，上演了一出世人皆知的悲劇。

“能夠，朕曉得了，需著甚麼，能夠叫吳祥奏朕曉得。”

“娘娘，國事氣運不好，當兒子的不能耽於燕樂了。”

就這麼一個天子，另有人高唱“再活五百年”的讚歌給他，真不曉得從何提及！

“娘娘！”

因為天子又忌刻，也多疑，略微不慎就被思疑，一旦被疑，就很難有好了局了。

出得乾清宮正殿殿門，周後便是拉住朱慈烺，四手相執，上高低下，打量了好一會兒。

“你的這些話……”半響過後，崇禎才又開口。思謀這麼久，他彷彿想的極深，極遠，此時開口，竟是連嗓音也沙啞了，看著朱慈烺，他呐呐道：“如果早些和朕說，朕冇準能聽你一兩句……但是現在雄師已動，破鈔了國度多少銀兩，另有糧食，布匹、草料，光是支應雄師的民夫就得十萬人以上。軍中所用的鎧甲兵器，箭矢、鐵、牛筋、生漆，哪一樣不是朕和內閣諸臣並工、兵、戶諸部辛苦網羅而來？這賊不去打他，他便四周流竄，攻陷州府，苛虐生民，他們破得一個府，便隻曉得開倉放賑邀買民氣，隻放不收，不事出產，卻不知這麼一弄，處所官府幾年都緩不過氣來！朕，也實在是難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