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崇禎[第2頁/共3頁]
等朱慈烺起來,崇禎很隨便的叮嚀著。
天子可貴談笑話,殿中世人也自是跟著一笑。
不過這藝術品上,卻有較著的瑕疵:崇禎的龍袍下襬裡襯,有兩個很較著的補丁陳跡。
先不必管彆人,朱慈烺上前給崇禎見禮:“兒臣叩見父皇。”
但不管如何,親生孩兒劈麵說得如此話,仍然是順耳好聽。
乾清宮很大很大……這座宏偉的內朝宮殿修建於永樂十二年,殿基與交泰、坤寧二殿連成一片,殿闊九間,進深五間,丹陛露台漢白玉台基上是高大巍峨的兩層大殿,四周是成雙成對的銅鶴、龜、鼎等裝潢。
隻要乾清宮過來的禦前牌子趨前一步,打了個躬,笑道:“皇爺明天歡暢,娘娘們都在,催著叫小爺從速著疇昔。”
身上是元青色的團龍袍褂,就是胸前和兩肩都用金線繡龍,再下來是玉帶皮靴。
相互是家人父子,以是朱慈烺隻需上前一跪一叩,也不必等叮嚀,就本身站起家來了。
衣服冠服固然標緻,卻也粉飾不了崇禎臉上的憂色。
“咦?”崇禎眼中閃過一絲訝異,約莫是冇有想到,之前這個平淡發福的兒子,竟然真的有這般長進的心機。
這會子的乾清門廣場上可看不到甚麼遊人,更加冇有後代的那種衰頹破敗之感,殿瓦是隨時改換,紅牆年年粉涮,自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嚴肅華麗。
“嗯。”崇禎點了點頭,又道:“比來你寫的仿都很看得過,講官每常提起,也誇獎大有進益,朕心甚慰!傳聞,吾兒還每天都熬練身材?”
在朱慈烺身後,則是一群東官講官恭謹相送,眾臣側身而立,一向到朱慈烺走遠,這才轉成分開。
朱慈烺看到了,自是感慨萬千。這匾額,在清朝被換成了“正大光亮”四個字。
至於匾額兩邊的楹聯倒是崇禎禦筆,一邊是“民氣惟危,道心唯微。”另一邊則是“惟精唯一,允執厥中。”
“兒臣景仰父皇,願師法父皇,文武並重。”
等朱慈烺出去的時候,乾清宮的“明間”已經站滿了人,而穿戴元青色曳撒,頭戴暖帽的崇禎,正也淺笑著看向朱慈烺。
這個天子,從即位開端,就是極其辛苦,勤理政務,對峙常朝軌製,優禮東林大臣,裁抑寺人,撤廢稅監礦監……該做的全都做了,但到現在,亡國之象較著,覆亡之事已經近在麵前,崇禎自是每天憂憤焦心,他才三十三歲,鬢角已經較著有大片的白髮,而臉上皺紋深切,時不時的暴露悲苦的神情,或是莫名其妙的低低一歎。
定、永二王與皇五子朱慈煥都是老誠懇實的恭立在側,崇禎瞧著他們,抬手向著朱慈烺一指,笑道:“瞧你們大哥,如許纔是好樣兒的,你們讀書都是和他在一起,現在他要學武,挑教習,朕都允了,你們也要爭氣,要跟著一併學習,身為皇子,本來就是要文武並重,當初你們皇爺爺,就是這般教誨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