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章 黃子澄的議論[第1頁/共4頁]
方孝孺站出班來,向朱允炆欠了欠身子,臉上掛著他刻有的嚴厲神采,道:“啟稟陛下,臣也附和黃大人的定見,所謂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燕王有功無過,卻先被減弱,於情於理都說不疇昔,這會讓天下人在背後笑話朝廷不明事理,不辨是非,對於陛下的賢明形象大有壞處。”
“張良因而趕緊說道:‘那就請陛下先封雍齒為侯,以安世民氣。’劉邦多麼聰明的人,當即明白了他的意義,就先封了雍齒為侯,並且傳令其彆人的封賞速速辦好,不得遲延。世人見雍齒封了侯,心中也就大安起來,道:‘連雍齒這個被陛下所討厭的人都能封侯,我們還怕甚麼呢?’因而,漢朝的情勢再一次的穩定了下來。”
黃子澄一躬身,道:“多謝陛下,臣此次想說的是三國期間張飛的故事。張飛脾氣暴躁,愛吵架身邊的人,痛罵完以後,又毫不防備的將他們留在身邊朝夕奉養,劉備多次勸過他,說他這是取禍之道,但張飛就是不聽,終究被人隔了腦袋投奔東吳。劉備聽到張飛的使者前來陳述時,就已經猜到了張飛被殺了,隻說了句:‘噫,飛死矣。’看來是對他的死早就有內心籌辦的。”
但題目是朱允炆是君王,作為君王他在做出一件決策的時候就必須慎之又慎,必須去聽取各方麵的定見,特彆是削藩如許的大事,如果他隻聽跟他定見分歧的人的設法,最多隻能措置削藩這件事上的一些細枝末節,不去聽一聽反對者的定見,又如何能夠曉得做這件事的風險與結果呢?
至於先那誰開刀,朱允炆的目光則頂住了一封不久前送來的密信。那封信是封在開封的周王次子朱有爋,他在信上向朱允炆告密本身的父親周王朱橚圖摸不軌,有異謀。
“雍齒?”朱允炆納了悶了,雍齒跟燕王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乾係,黃子澄如何會把他們兩個扯到一塊了,皺著眉頭,一臉茫然的說道:“黃愛卿,朕不明白你是甚麼意義?你可否詳細解釋?這雍齒跟燕王有甚麼乾係?”
建文個人的核心人物都冇有貳言,削藩這件大事就這麼定下來了,朱允炆到底還是年青識淺,這麼大的國策竟然隻跟這幾小我籌議,當然這幾小我是附和削藩的,跟貳內心的定見是分歧的,是以他也喜好聽他們說話。
“陛下賢明,臣等遵旨。”齊泰見黃子澄說的有板有眼,朱允炆情意已決,曉得這件事已經不成能竄改,隻好和其他兩位大臣一齊擁戴道。
“而如果我們先削那些有題目的藩王,一來懲奸除惡,能夠獲得言論上的支撐,二來,那些藩王本來就多行犯警,削了他們,誰也無話可說,其他的藩王就會想,那些被削的藩王是常日作歹太多,遭了報應,是自作自受,與本身無關,如許以來,他們就不會民氣浮動,進而出於驚駭與朝廷作對了。”
這番話說的世人幾次點頭,特彆是朱允炆更加為之傾倒,他之前就很賞識黃子澄的品德文章,冇想到他的策畫也不普通,更何況這小我還是他親身汲引的,足見他的識人之瞭然,頓感非常長臉,歡暢地說道:“黃愛卿大才,那朕就依黃愛卿所言,先削有題目的藩王,並且將他們廢為庶人。兩位愛卿可另有甚麼貳言?”說罷,非常客氣的看了一眼方孝孺和齊泰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