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3.清醒[第1頁/共2頁]

何晏之拱手道：“少莊主得償所願，可喜可賀。”

沈碧秋對何晏之笑道：“晏之, 你我既然兄弟相稱, 何必客氣？”他握著楊瓊的手，眼底有無窮柔情, “晏之, 這位是我的娘子, 算來也是你的嫂嫂，過來行個禮罷。”

楊瓊隻是低著頭，連脖子都紅了，手卻冇有放開，低嗬道：“下作！”

何晏之暗自心驚：莫非說，楊瓊真的已經被折磨得失了心魂？

沈碧秋點頭道：“識時務者為豪傑，晏之，你能夠想明白，便是大好。”他的眼中蘊著如有若無的笑意，“我既然認你做兄弟，天然會十二分地對你好，但是，你也要恪守本分。那些本不屬於你的，不要妄圖，特彆是人倫大義，不成偏廢，更要保全大局。特彆是要記得，是非之地當守口如瓶，我如許做，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你若再遲幾天見到我，我就真正成為一個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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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碧秋笑道：“大丈夫何患無妻？續絃另娶也不算甚麼大事。”他將楊瓊額前的鬢髮理齊，柔聲細語道，“這是我的義兄弟, 名喚何晏之, 與我長得類似, 你今後可要認細心了。”

初冬的氣候另有些冷，何晏之將楊瓊緊緊摟在懷中，不住親吻。楊瓊雙目微濕，兩頰通紅，儘顯媚態，何晏之再也按捺不住，將楊瓊抵在近旁的樹乾上，抬起對方的一條腿，挺身而入。楊瓊仰開端，收回斷斷續續的低吟，滿身軟軟地攀在何晏之的身上，柔若無骨。

何晏之軟語哄道：“宮主行行好，實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咬著楊瓊的耳垂，“幕天席地的，天然彆有普通風味。何不嚐嚐？”

隻聽沈碧秋說道：“不過晏之說得也對。我沈碧秋的婚事豈可草率為之？”他悄悄撫摩著楊瓊的肩膀，“明媒正娶也不是甚麼難事，我便要廣發豪傑帖，再調集江南四族八派，另有江南道的道台府台，一齊來觀禮，看看我沈碧秋娶得如此才子。”他捧起楊瓊並無神采的臉，柔聲道：“你可喜好？”

沈碧秋意味深長地看著何晏之：“如此妙音, 實乃天籟。”他轉過臉衝楊瓊和順一笑：“你可喜好？”

現在，他打量著被沈碧秋摟在懷中的楊瓊，那張臉一如既往的清俊絕倫，卻已經冇有分毫的活力，慘白而木然，放佛被抽離了靈魂普通。

何晏之微微一笑，道：“但不知嫂夫人姓甚麼，籍貫那邊？”他盯著沈碧秋，“沈府雖非官宦之家，但歸雁莊也算是江南武林的俊彥。少莊主結婚也這般神奧秘秘，莫非就不怕天下人笑話嗎？”他的目光又落到楊瓊姣好的麵龐上，“嫂夫人這般邊幅，想必不會是鄉野女子，但是少莊主這般倉促進婚，豈不是拿嫂夫人的名節開打趣麼？少莊主為人一貫謹慎，如何就如此胡塗起來？”

何晏之內心天然明白他的話外之音。自從那日他擅闖禁地見到楊瓊以來，這位本來溫文爾雅的少莊主便不在本身麵前假裝粉飾，但還是對他噓寒問暖、體貼備至，彷彿真的將本身當作了兄弟普通。偶然，何晏之不免有些猜疑，沈碧秋到底想從本身身上獲得甚麼呢？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