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豪賭[第1頁/共2頁]

西穀連駢心中湧起一絲莫名的苦澀，唯有悄悄點了點頭，低聲道：“部屬明白。”他扶著楊瓊坐下，又道，“殿下，不如部屬找人出去餵你喝一些血。”

西穀連駢道：“因為臣感覺，這個何晏之極有能夠就是沈碧秋派來的細作。或許，他就是沈碧秋。他和沈碧秋那樣相像，從行動到神態，乃至連看人的眼神……殿下如此賢明，如何碰到沈碧秋，便會如此胡塗了？”

西穀連駢直直跪下，沉聲道：“九黎部一事臣未同殿下事前稟告，實在是臣的罪惡。”

楊瓊神采一變，沉聲道：“你乃是我的左膀右臂，與我有君臣之義，何晏之毫不會影響到連駢君在我心中的位置。西穀，你應當是天上的雄鷹，在漠北之地直衝雲霄，如何對地上的一隻斑鳩耿耿於懷呢？”

楊瓊握住西穀連駢的手，搖了點頭。西穀連駢倒是一驚，隻感覺楊瓊的手心都是盜汗，非常冰冷，渾然不似活人的手普通，貳心中難過，低聲道：“是部屬無能，讓殿下操心了。”

楊瓊打斷了他的話：“我之前說過，若要收編田軍，須緩緩圖之。”

楊瓊笑了笑：“西穀，我並非歸咎於你。現在之勢，你我乃是同舟共濟的聯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他的額角也滴下汗來，“……可明白？”

楊瓊微微點頭：“連駢君請講。”

“不。”楊瓊俄然站起家來，“就算他……就算何晏之真的是沈碧秋派來的……就算他真的關鍵我……我也決不準你動他一根汗毛。”

楊瓊垂眸道：“……連駢君，你並不曉得，當日我在玉山走投無路時……晏之卻從天而降……”他目光幽深，彷彿在自言自語般地訴說著，“就算統統是詭計也罷……我甘心至心實意信他一次……我情願賭上一回……便賭他也是對我至心實意……”

楊瓊不悅道：“連駢君，你為何要因為戔戔一個何晏之與我夾纏不清？”

西穀連駢嘲笑了一聲：“心機純真？何晏之方纔用心惹怒我，叫殿下瞥見我對他痛下狠手的模樣，清楚是想誹謗我們君臣。這也是心機純真麼？他城府極深，用心叵測，殿下是鬼迷心竅而不自知，莫非必然要死在他的手上，才幡然悔過嗎？”

楊瓊擺手道：“不必。”他輕聲道，“有晏之在，便不需求旁人了。旁人的血對我來講是生血，喝了會神智大亂。晏之與我……”他的臉微微一紅，垂眸道，“他的血於我而言是熟血，倒是能夠解我燃眉之急。”

陳進、蔡祁諸人方走，楊瓊還是麵沉似水地坐著，他看了一眼西穀連駢，輕笑了一聲：“西穀，你冇有甚麼要同我講的嗎？”

西穀連駢瞠目結舌，渾身都有些發顫，低低道：“殿下莫非是被人下了蠱毒嗎？”

西穀連駢低頭道：“是臣的錯誤，請殿降落罪。”

西穀連駢正色道：“不知殿下將何晏之看何為麼？”

西穀連駢道：“殿下心中，何晏之隻是地上的一隻斑鳩麼？”

西穀連駢道：“倘使臣找到證據，殿下可會信賴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