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寒毒[第1頁/共2頁]

何晏之悄悄叫苦，隻道麵前此人實在太難服侍，一句話不謹慎就要拂了他的意。隻好死力裝出誠懇的模樣，委委曲屈道：“我待宮主但是一片熱誠，六合可鑒！您叫我往東，我毫不敢向西，那裡敢欺瞞宮主？如果哪句話獲咎了宮主，也是偶然之過，還望宮主諒解晏之。”

楊瓊細細打量著何晏之：“你真的喜好？”

他有點錯愕，忙不迭地從床上連滾帶爬地下來，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伏地拜倒：“宮主息怒。是小人衝撞了宮主，實在該死！”

他偶然候實在搞不懂楊瓊的內心到底在想些甚麼。或者說，在楊瓊的內心，將他何晏之當何為麼。他考慮著，謹慎翼翼地開口說道：“宮主言重了。何晏之能夠在宮主身邊奉侍，已經是三生有幸，再無其他的期望。”

楊瓊道：“那便好。”他斂了笑意，還是神采莊嚴地盯著何晏之，“你可記得本身是甚麼時候中的寒毒？”

“寒毒？”何晏之一臉茫然，“我怎會中毒？我未曾記得本身受過火麼重傷。除非……”除非是被你所傷。前麵這半句話，何晏之天然不敢出口，不過，他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除了楊瓊，另有誰曾今對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拳腳相加。

楊瓊烏黑的眸子盯著他，語氣倒是溫暖的：“你跟了我這麼久，冇有功績也有苦勞，你如果有甚麼冇有完成的遺言，無妨說於我聽聽。我若能做到，天然會幫你達用心願。如何？”

何晏之吃了一驚。抬開端卻瞥見楊瓊雙目中竟有些許血絲，額前的髮絲也略顯混亂，這是從未有過的事。像楊瓊這般重視儀表，講究吃穿的人何曾會衣冠不整呈現在人前，即便何晏之和他已經有了那種極其密切的乾係，也隻是在床榻之上，纔會晤到楊瓊寬衣解帶的模樣。

楊瓊卻隻是淡淡地歎了口氣，很久才緩緩道：“你起來吧。”

何晏之心道，我在你手裡莫非就能活得悠長了麼？口中卻道：“俗話說，死生有命，繁華在天。自有老天爺替我安排了，我又操心甚麼。”

楊瓊冷哼了一聲，道：“罷了。你這寒毒也有些年初了。隻怕你當時年紀尚小，記不得也是常理。”

楊瓊很有些不悅，微怒道：“你隻需說是或不是，何必畫蛇添足發甚麼誓！真是敗興！”

何晏之連連點頭，內心卻道：甚麼最不愛聽，明顯內心就喜好彆人誇他長得好，武功高，還不肯承認。就比如明顯床上那樣嬌媚膩人，下了床穿上衣服卻裝成拒人千裡以外的清冷模樣，真是表裡不一。

何晏之點點頭，這回倒冇有裝腔作勢，發自肺腑道：“宮主使起這套劍法來，就比如是那妙姑甚麼山的神仙，我內心早就欽慕得很。隻是宮主從未曾教人。”

何晏之連連點頭，道：“何晏之毫不敢違背宮主的訓示。”心中卻叫苦不迭：我若不學了，能夠嗎？

楊瓊眉心微微一蹙：“你如果對我有所坦白，不但幫不了你，還會有性命之憂。”

隻聽楊瓊仍然淡淡說道：“這套劍法乃是我自創。我想出第一招的時候才十二歲，現在十年疇昔了，也隻想了十三招，還不算頂好的。不過，你既然喜好，我就全教給你。隻是有一點，冇有我的答應，不準在人前耍出來。”他的語氣驀地冷了下來，“如果讓我曉得你膽敢在外人麵前使這套劍法，我便廢去你的武功，再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叫你一輩子拿不了劍，可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