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長夜漫漫[第4頁/共5頁]

丘處機讓他去聽候發落的習武廳，是完顏康自小跟從丘處機打坐練武之處，這是王府西角的一處院落，開了扇角門通往府外冷巷，一間大廳及廳前空院作習武隻用，廳旁兩間配房，是供丘處機安息所用，隻是從未見他在房中過夜。

完顏康見過很多次她想事情，都是麵色空茫神遊九天狀，便悄悄點了下她腦袋，“先去歇息吧，明天再想。”華箏回過神來，搖了點頭，“不想睡。”他無法笑笑，“嗯？那乾嗎？”華箏低聲道，“我要去把那些頭骨埋起來。”

瀉水置高山，各自東西南北流。人生亦有命，安能行歎複坐愁。

他前腳剛進，一片雪塵還跟著袍角飄零，就聽丘處機大吼道：“孽徒！還不跪下！”

“另有……”吐出這兩字後，她彷彿健忘了本來要說甚麼，怔怔看著空中的雪花飛舞，半晌後，問，“你籌算甚麼時候走？”

他一麵策畫一麵走向習武廳，步子並不快，卻不知不覺就到了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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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曉得我是師父？你另投他門，行動不端，乃至與江湖敗類為伍！我隻但願充公過你這個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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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心中隻但願這番劇變不要影響出逃路上的楊斷念包惜弱二人，起碼他們的性命，是必然要保住的。

“我既然要形成他們回籍心切，往臨安故居而去的假象，天然也要把戲做足，把他的重視引到南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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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開端還覺得馬鈺會隻出三分力，誰知竟然招招逼近毫不容情，不給他思考如何出招的機遇，從而看他在本能反應下會用出哪家的武功路數。

那所謂的“狗官”恐怕就是早已屍首異處的段天德了吧，華箏當日曾說要將他首級送去郭靖母子處，誰知兩人吵翻，得空顧及，過後也再冇有提起此事。丘處機也好，郭靖也好，再想尋仇，也隻能尋得一座孤墳，荒草棲鴉罷了。

馬鈺正色道，“你和鐵屍梅超風到底是何景象，你一一講清，分毫不得坦白，我們自會做出公斷。”

“躲得過月朔，躲不過十五。莫非一輩子反麵他們見麵嗎？”

“那假定郭靖要殺他呢？你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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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康點頭承諾，這一起安排本來是為了吸引完顏洪烈的重視，由丘處機劫走王妃帶回南宋看上去更加合情公道。又聽馬鈺道，“我們齊聚中都，隻是為了禮服鐵屍。既然萬事皆休，我便西去重陽宮策應楊兄弟佳耦，再送他們去西夏出亡。”

丘處機眉頭一皺，正要答言時又聽馬鈺說道，“看看你技藝如何！”馬鈺話音未落，寬袍大袖早已飄但是至，“雖是嚐嚐你工夫路數，藏私耍滑可不可！”

完顏康搖點頭，轉成分開，厚重的靴子落在新鋪的雪地上，吱嘎作響。以他輕功早能夠踏雪無聲，隻是華箏的視野一向在腦後膠葛不去，心中莫名的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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