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洛陽疑雲[第1頁/共4頁]
天一拂曉,完顏康便令人去馬市彌補馬匹,隻彌補到幾匹駑馬,遠遠不及王府中帶出來的,但也隻能姑息了。他們備好車立即從西門出城,快馬急鞭,沿官道行了數裡地,這才放下心來。華箏因為昨夜冇睡好,不一會兒就昏昏沉沉地伏在他肩頭補眠,合法他也睏意漸濃,俄然聽白乙幾人大聲喝止坐騎,一片馬蹄混亂,車把式也猛地勒馬,馬車狠惡地左搖右晃起來,接著又“梆”地一聲,本來是華箏的頭狠狠地撞在了車廂板上。
“是昨晚那人!”
一行人正感覺迷惑,就聞聲遠遠有馬蹄聲從洛陽方向奔來,他們倉猝連人帶車避在路邊,免得被衝撞,轉眼間一匹大黑馬載著一個黑衣人衝到大樹前,那馬猛的煞住腳,把黑衣人甩出去,幸虧那黑衣人反應快,空中翻了個身安然落地,重又跳到頓時,大喊,“笨死了,跳啊!跳啊!”那馬隻是不動,前麵又有兩人騎馬追上來,麵相凶暴膀大腰圓,腰間彆著大砍刀,氣喘籲籲地大笑著,“這樹倒得好!偷鬍匪,看你還往哪兒跑!”
那粉末有些落在他衣服上,細看倒是灰塵,完顏康哭笑不得之下,撣了撣衣服,歸去找華箏。
完顏康正要問,頭一轉卻見他們這一行八匹馬,全數口吐白沫倒在地上,
他來不及可惜本身的駿馬,就見華箏也披了衣服下樓來,她熟諳馬性,細細檢察了馬的眼睛和口舌,“是中毒,雖死不了,但冇十天半月歇不過來。”驛站長大怒,一口咬定是馬伕不謹慎把香花混進了飼料,馬伕欲圖辯論,但舌鈍辭拙,隻好跪地告饒。
“她說甚麼?”
完顏康表示她跟上,又指了指手中短劍,華箏點點頭,但並冇有抽出腰間從蒙古隨身帶來的彎刀,而是哈腰從靴筒裡拔出一把烏漆的匕首。完顏康認得這是王府的兵器庫保藏的暗器,本來是鋒利的菱形,用隕鐵熔鑄,一整套是非不一,但因醜惡粗笨,並分歧適做暗器,幾十年來也未有人利用,更冇人叫得著名兒,華箏卻因身小力弱,平常兵器都不趁手,就從中挑了兩枚最長最尖的,拿去兵器鋪包了烏木刀柄鞣皮刀鞘,改作匕首。
華箏咬牙忿忿地說,“誰這麼暴虐,馬兒太不幸了。”完顏康表示她不要作聲,帶她一起跳到馬棚頂部,伏在厚厚的乾草上,指向街劈麵的牆角,那邊有兩個黑影在探頭探腦,彷彿在張望驛站中的動靜。
“綁票麼……”完顏康瞥見華箏笑嘻嘻,像是開打趣,但他深思半晌,倒是感覺這個最有能夠,“我去摸索一下,你謹慎。”說完便從袖子裡取出蒙麵布遮住臉,跳下棚頂沿著院牆外一溜兒繞到那兩個黑影處。等近在天涯,兩個影子還是渾然不覺,昂首張望了驛館的動靜。
完顏康心想夜晚的房頂本來就是江湖人物集散地,這倆人倒是自來熟,倒害他白擔憂一場,“你問冇問她是誰?”
完顏康的手指生疼,戳到甚麼硬物上,順手一抓,連碎布一齊抓在手裡,來不及猜想是甚麼就順勢塞進袖子,隨即與兩人在黑暗中動起拳腳,那兩人的招式倒是虎虎生風,但招式粗陋毫無內力,且不時籌辦鑽著空子往巷子深處鑽,隻是被他纏得冇法離開,這時此中一個大喊“看招”,撒出一把粉末,趁完顏康屏氣後退,兩人鑽進冷巷子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