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曹相[第1頁/共4頁]

呂後淺笑著道：“陛下喝多了。您的身子剛好，太醫叮嚀，酒能傷肝，還是適可而止的好。”話說得輕柔，語氣裡卻包含著不成違逆的威儀。

曹參擺了擺手，笑道：“公子爺繆賞了，老臣不過是多吃了兩年的飯，看的人和事都略微多了一點罷了。”

“曹丞相存候心，阿恢固然鄙人，但愛民如子這四個字是時候不敢忘記的。明日阿恢將入宮謝恩，不知有冇有甚麼需求重視的處所，還望丞相指導一二？”

“不過，如果說到要謹慎的事情，老臣倒有一句話想說。”曹參頓了頓，持續道：“太後喜以姻親配對來保持呂氏的外戚權勢。呂婠和呂姝均在她的安排下，嫁給了高祖天子的王子。魯元公主的親女張氏進宮當了皇後，呂媭的女兒樊氏嫁給了營陵侯劉澤。公子恢的正妃蕭氏歸天今後，尚未婚配，恐怕太後成心為你再配良緣。”

劉恢謝過呂後，接著道：“臣弟壞了陛下興趣，自當領罰。阿恢雖鄙人，自誇琴藝還能登上風雅之堂。請答應臣弟為陛下彈奏一曲《清心調》，有埋頭寧神的感化。”

曹參沉吟半晌，道：“公子的顧慮，老臣明白。先前的兩任趙王，均死於非命，先不批評是否與太後有關，光是呂產和呂祿兩位將軍就對趙地虎視眈眈，暗中爭得是你死我活。趙國本是劉氏諸侯的封地，呂氏一族說到底畢竟還是外戚，太後把它賜賚公子爺也不無事理。”

惠帝沉浸了，不自發地放下了手中的金盞，跟著音樂的旋律把思惟放空，仿似沐浴在月華之下，冇有一絲憂愁煩心。呂後等人一樣沉浸在幽雅的樂曲聲中，呼吸變得順暢很多，時候彷彿在這一刻停駐，耳朵裡隻要叮咚的琴聲飄蕩，飄到不著名的遠方……

惠帝表情大好，讓人連連送來幾壺美酒，直勸劉恢多喝。劉恢也不好杯中之物，酒過三巡，超脫的臉龐上多了幾分紅暈，襯得黑亮的明眸更加動聽。

“阿恢和飛絮情投意合，兩情相悅，早許了相互獨一。貴爵將相、繁華奢糜，都不過是場過眼雲煙。如果能讓我挑的話，我甘願放棄將王之位，隻求與鐘情之人平高山相守平生。”

劉恢試彈了幾下，稍稍作了些調劑，定必然心神後，長指再次撫上琴絃。彈奏出幽咽動聽的琴聲。一曲《清心調》如輕風吹拂竹林，更若溪水流淌而過，沖刷了人們心中的暴躁，帶來陣陣身心鎮靜。

“既然丞相都這麼說了，阿恢也不矯情多言了。依丞相所見，太後孃娘俄然把趙國賜賚了我，真正的企圖究竟是甚麼呢？”劉恢內心明白，本身一無功勞，二無寵任，何德何能能夠獲得趙國這一塊肥肉呢？

劉恢微微一笑，眼神也跟著柔了幾分，道：“蕭氏歸天以後，阿恢原就偶然另娶。厥後，庶夫人徐氏為我生了庶子今後，我對劉家有也了交代，娶不娶正妻已經冇有所謂了。幸得上天垂憐，讓我熟諳了柳氏飛絮，今後一見傾慕。飛絮雖出身伶官，但潔身自愛，出淤泥而不染，善樂舞、知樂律，是知音，更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