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眾誌成城[第1頁/共3頁]

龔鏡清越聽越怒：“王叔達職司洪山要職，竟然去替英國番鬼辦事，真是可愛可愛。”鬼仔譚笑道：“王叔達一早就同沙麵的英國鬼子佬有來往買賣，隻是你不曉得罷了。”龔鏡清驚詫道：“真有此等事？”

湯懷娣的憂心無錯，港英當局同船務班主始終都不肯就加薪與改良工人餬口讓步，這場轟轟烈烈的香港大歇工終究在民國十一年將近農曆新年時際發作，龔鏡清、鬼仔譚適逢其會，身不由己，與聯順公會就此捲了隨後汗青的大水當中。

龔鏡清被老婆指責，臉上有些不美意義，但他一貫對鬼仔譚欽服，趕緊道：“像我等省會中的貧苦工人，辛苦繁忙偶然髦不得溫飽，保持生存。我是感同身受，一聽係香港的洪山兄弟有難就忍不住要拔刀互助。未知其昌哥與公會對今次香港海員船埠工人歇工將有何措置呢？”

鬼仔譚皺眉道：“此事龐大又乾係嚴峻，切要謹慎。香港那些船務公司老闆與洋行大班都與沙麵租界的英國番鬼乾係緊密。有維多利亞港的船務洋行大班已經暗自派員上來省會，向沙麵租界的英國總領館告密及乞助。我在沙麵怡和洋行處亦密查到些動靜：沙麵英國總領事已同西關總商會聯絡，但願他們著力互助，禁止海員、船務船埠工人歇工。並且英國總領館信賴聯順公會既為其昌先生創建，其昌先生向為省、港洪山元帥。香港費事工人又遍及洪山弟子，很多是在先生在香港已經跟隨，是以他們鑒定聯順公會必然會暗中促力此次歇工，說不定總領館會想出甚麼狡計向公會發難。”

鬼仔譚道：“省、港同向來同氣連枝，西關總商會與香港的商界、英資乾係密切，相互買賣來往浩繁。此次海員工會醞釀歇工，不但除了船埠伕役同船務工人，船廠維修工人另有海員，連電燈、自來水廠同上環的纜車工人都要齊齊插手，並且聽講另有更多其他各行各業要求加野生。此次歇工若然事成，於香港同省會乃至粵東、粵西的船運同其他買賣都會大為影響，香港地說不定還會癱瘓，變成死城。茲事體大，西關總商會與香港商界、洋行可謂是唇亡齒寒，天然會大力互助總領館的要求的。

龔鏡清一拍心口，道：“丟那媽，有其昌哥叮嚀，我龔鏡清定當極力去辦！”一旁的湯懷娣倒是眉頭緊皺，彷彿憂心忡忡。

鬼仔譚道：“我就是怕你偶然脾氣過分粗暴，莽撞行事，反為不妙。”龔鏡清的老婆湯懷娣本來一向默不出聲，聽到此處就非常附和，對龔鏡清道：“譚先生說得有事理，你就是行事過分意氣用事，從不謹慎而行，真的要多服從譚先生的提點。”

英國總領館雷霆暴怒，推咎於今番香港歇工、罷市為省、港費事階層為洪猴子司同粵省軍當局的煽動。證據就是香港歇工工人都受省會佈施。香港統統工會為了將大歇工進級，在大歇工之前已號令很多工人連續從水、陸路經莞、寶返上省會，九港鐵路的工人中很多洪山兄弟更揚言隻要係香港打工的費事一概能夠免費坐火車經東莞會到省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