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荷蘭水、荷蘭澄”[第3頁/共3頁]

“打仔洪”四人倉猝閃避，還未得及避開，又有無數數不清的玻璃瓶扔了下來，頓時碎片四濺，除了“打仔洪”，龔千擔、“鬼仔譚”和“火麻仁”都不及提放，臉上和手上立即就受了傷。

“打仔洪”笑道：“光駕兩位‘荷蘭哥’先出來驅逐，真是夠麵子了。”

阿誰拿著玻璃瓶汽水的“荷蘭水”，大抵有三四十歲年紀，身材長得卻不是非常強健，對著“打仔洪”道：“洪執事向來甚少來到三欄，今晚究竟是有甚麼貴乾？”

但過了很久，欄內毫無聲氣。一貫橫行無忌的“火麻仁”現在卻有些畏手畏腳，低聲問“打仔洪”道：“帶妹哥，現在如何辦？”

“火麻仁”一時未曾防避，額頭上就被那些物事擊中，痛得哇哇大呼，這時纔看清楚竟然是鋪天蓋地的生果！有橙，有蘋果，另有鬥大的沙田柚，彷彿是下了一場生果雨普通。本來在兩旁的房屋上早就埋伏著“三欄”的伴計，有一二十人不斷地將一筐筐的生果推倒下來。

前麵的“打仔洪”已經停下腳步，因為聽到麵前有人大聲笑道：“‘打通街’公然是‘打通街’，膽識過人。既然入來了花街，那就封路口吧！”

“荷蘭水”瞪了“火麻仁”一眼，道：“我還覺得是哪個，本來是沙基的賭檔看場卓仁哥呀。”“火麻仁”平時是擔負沙基統統賭館的看場，一貫為“三欄”中人所不屑，現在聽“荷蘭水”的口氣非常輕視，忍不住心中有氣，剛想發作。

“打仔洪”淺笑道：“今晚來請將，就推測要‘闖花街’的了。如果在這裡畏畏縮縮，隻會讓人諷刺。我‘打通街’的招牌還不想今晚毀在這裡。”說完就舉步向前走去。

“火麻仁”臉上一紅，看了看龔千擔和“鬼仔譚”一眼，神采龐大，就快步跟了上去。

“火麻仁”低聲對龔千擔和“鬼仔譚”道：“這兩個就是果欄的主事，‘荷蘭澄’和‘荷蘭水’兩兄弟。”

龔千擔固然英勇，但是講到街頭近身鬥爭的經曆哪能及得上“荷蘭水”，加上他手上阿誰玻璃瓶本來也是兵器，幾個來回就被他打到手忙腳亂。反倒是“鬼仔譚”的西洋搏擊拳法非常了得，並且身法矯捷，以是一向占著上風，“荷蘭澄”忙於抵擋。龔千擔同“荷蘭水”鬥了一陣，一個不留意就被他手上的玻璃瓶打中額頭，頓時滿頭鮮血淋漓，視野受阻，又被“荷蘭水”踢倒在地。

“鬼仔譚”和龔千擔趕緊就捧首向前衝去，冇走了幾步，就瞥見“荷蘭水”和他兄弟“荷蘭澄”攔住來路。

“打仔洪”悄悄叫苦，他深知本身這幾年為了對抗‘十三行’，乃至在省會風頭太盛，招搖過火，豈知卻遭來“三欄”豪傑的妒忌，現在聽這個“荷蘭水”的語氣，擺明就是不對勁本身的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