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衝陣[第2頁/共3頁]

“摩羅仔”在燈光下還是那麼烏黑，身材健實，倒真有幾分像個“摩羅差”，他同“火麻仁”諷刺了兩句，然後向“打仔洪”施禮奉上一封薄信。“打仔洪”翻開信，看了幾眼，然後交給火麻仁淡然道：“你回疇昔同貴公司執事官‘水龍’兄回報，大師都是洪英弟子就無所謂如此煩文周章。十三行同‘老聯’多年來勢成水火，不免一場火拚，在我來講宜早不宜遲。不必故出陣容，徒損‘十三行’威名。” “摩羅仔”聽罷也不囉嗦，當即就回疇昔劈麵，重新到尾都對“打仔洪”恭敬有加。

“荷蘭水”兄弟向來在“三欄”就以英勇而名，另有那“老虎蟹”也是好以橫衝直撞著稱，兩條龍舟似離弦快箭般直向“十三行”的船陣而去。“荷蘭水”的龍舟上都是其“果欄”的弟子和伴計，這些“果欄”弟子在三欄中著名就是好勇鬥狠、精乾非常，大家手上都拿著短刀、長棍，另有鐵秤鉤杆，另有些拿著很多“荷蘭水”瓶，離著“十三行”的船陣還不到二十步的時候，這些“荷蘭水”瓶就彷彿滿天雨點普通砸將疇昔。

信固然是傲慢，但“水龍”此人向來不是張狂小人，頗知進退，信內口氣倒像是已然勝券在握，隻不過施以憐憫，並且毫不粉飾“十三行”與東江的乾係，實在是大不平常。

黃威水的龍舟上，此時在船尾一名“三欄”的“塘魚欄”豪傑用極力揮動起一麵大旗起來。這麵大旗招展開來足有幾尺開闊，黑絲裹邊，中間繡著一朵大紅花，看模樣有些很多的年代。統統沙基、“三欄”人馬看到這邊紅花大旗都非常奮發，大聲號令起來。龔千擔和“鬼子譚”正有些不明以是，“兩腳黃鱔”就道：“這麵就是‘老聯’的‘開山旗’，相傳是當年七山插旗聚義時所造，稀有百年的日子了。威水爺是‘老聯’的‘掌旗爺’，職司保管山旗。老聯弟子見旗聽令，所謂‘旗進人進，有前無後，打死罷就’！”

船陣浩浩大蕩之下很快就來到了承平南對開的江麵，也就是約莫靠近明天文明公園、南邊大廈對開的位置停了下來。看江岸上不管是承平南街和南關長堤都是一片烏黑沉寂，人影難尋。與常日的燈火透明、鼓譟熱烈很大反差 ，連常日那些一到入黑就流連在江上招攬風騷客的紫洞艇都一概不見，仿似一早就曉得今晚將有大事產生普通。

劈麵“十三行”那邊也不甘逞強，當中兩條疍家大船被騙即豎起三麵大旗，左邊一張上麵繡著一條青龍，四周雲霧相繞；右邊那麵繡著五個銅錢串在一起；中間那麵大旗上繡著一隻通體烏黑、斑紋猛虎。這邊沙基船上很多人都大聲叫道：“青龍白虎將！”“十三行”掛這三麵大旗，清楚就是表示果然有“青龍白虎將”助陣，大壯陣容 。龔千擔趕緊問“兩腳黃鱔”道：“青龍白虎都在這裡，那五個銅錢又是甚麼？”“兩腳黃鱔”道：“那就是省會中人稱‘急公好義’的‘鬥零樂’樂五仙！也是個短長人物，你們幾個必然要謹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