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骨精明[第2頁/共4頁]

“老襯廷”一聽，就攤開雙手道：“仲元兄真是考起我了。細眼天子如神龍人物，行跡不定。他自從辛亥後前去南洋，我也是聽聞他前陣子剛從南洋返來了省會，但也不知是真是假。”

黃鎮球正色先容道：“廷哥，這位就是我地粵軍新近建立改編的第一師的鄧參謀長。本日鄧長官來拜見三欄公會領袖人物，實在想探聽細眼天子其昌先生的下落。鄧參謀長很想能與省會的‘洪門元帥’其昌先生會晤。”

鬼仔譚沉吟了一陣道：“恐怕是同細眼天子一統‘兩廣洪門七山’的事情有關。‘七山合旗’提及來是好聽，但誰是執大旗的，總不是個個都佩服其昌先生的。倘若兩廣七山合旗，那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任誰都會當作大忌。”

陳久如道：“我聽過我教員執信先生提過，細眼天子聽講也是同意‘聯省自治’的。乃至在辛亥年顛覆滿清後，曾寫信與陳競存及民軍首級，推舉陳競存做粵督，建議他起首促進廣東自治。但孫先生一向努力要北伐，擯除在北平北洋當局，先達成天下同一，然後再實施憲政思惟。是以當時其昌先生如許的一封信，無疑是被孫先生四周的人以為是他用心叵測，故意令到民軍內鬨分離，加上又非常疑忌細眼天子在省會洪門內一呼百應，兩邊就此結下了心仇。”

省會當即就大興土木，將原有就開端擴建的舊街改革成新馬路，到處係新一番氣象。首當其沖天字船埠對開的永清街、雙門底大街一向到惠愛大街被擴建，改名成“永漢路”，讓人一聽就曉得係反動的代表。這條永漢路要直到文革時才改成“北京路”。厥後省會各處都開端裁撤前清時的窄舊街巷，擴建成新馬路，比方從民國七年就擴建的維新路，另有文明路和文德路，昔日的上九甫、下九甫也將街麵擴闊。在內城前清時還遺留的街閘一概裁撤。隨後市政擴建、改革很快就來到了沙基。

陳久如插口道：“你們二人比來都要謹慎，看來軍當局內裡有人是一心要對於細眼天子。你地與打仔洪、火麻仁都是他的‘熱血弟子’，天然也必被涉及。”龔千擔道：“丟那性，洪英弟子怕甚麼禍事。我還怕人地不把我當作係細眼天子的弟子呢！不消問阿貴，必然就是那位新任粵督和廣東省長陳競存要故意緝捕其昌先生了。”

前來沙基和三欄公會查詢細眼天子的不是彆人，竟然就是那晚在承平南率隊的阿誰援閩粵軍攻打省會的東路軍第三團前鋒連長黃鎮球。黃鎮球那晚在長堤岸上命令炮兵向江麵開炮，差點就讓沙基、三欄和“十三行”全軍毀滅。想不到再度呈現的黃鎮球已經積功晉升為營長，少校軍銜，天然是意氣風發。在三欄公會出麵歡迎黃鎮球的是九大簋中足智多謀的“老襯廷”，鎮三欄同黃威水卻都避而不見。

他神采俄然一變，道：“自前清時我就聽過黃其昌大鬨‘司後街’的豪傑舊事，敬佩萬分。但是廣東軍當局中，不管係東江係抑或是孫先生身邊的親信都與其昌兄一向齟齬分歧、很故意結。因為他們都以為黃其昌桀驁難馴、野心勃勃，又用心不良、常常成心肇事。不過我鄧仲元跟隨孫、黃二位先生多年，一心為百姓反動效力。此番來到三欄，是誠懇但願學廷兄將我的意義傳送予細眼天子，但願其昌先生能夠與我會晤，大師虔誠合作，為百姓反動儘一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