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你做什麼？[第3頁/共4頁]

不知不覺，秦牧眠也跟著唱和了起來。

他像是活力了。

白芷姻撅了嘴，頭埋在秦牧眠懷中，不再作聲了。

二人倒是一起騎到山腳下，明月高掛在山頭，模糊可見得白雪皚皚，便是在此處，已能感遭到徹骨的酷寒。

秦牧眠還是強打起了精力，問她：“為何？”

秦牧眠猝不及防，一陣吃痛，手將白芷姻箍得緊了些：“你這個小妖精，是想讓我現在就將你扔在這冰天雪地裡麼？”

便見白芷姻提了裙歡暢地在雪地裡奔馳，深一腳淺一腳的，不時轉頭向他望望，笑容如天山的雪蓮花普通在臉上綻放，是人間最純潔的容顏。

天山之上，有山洞能夠遁藏風雪。

白芷姻一動不動縮在秦牧眠懷中，身子不住顫抖。

“是！”秦牧眠嘴唇貼在她耳邊，哄著：“你很愛他，他是你的夫君。”

白芷姻一聲驚呼：“你做甚麼？”

白芷姻將馬隨便往樹上一拴，便往山上行去。

她倔強的模樣，像個負氣的孩子，統統惡劣賦性都浸在骨子裡，讓秦牧眠又好氣又好笑，鬆了她的手，將她從地上抱起，讓小小的腦袋靠在了他的懷裡。

洞中有些柴火，想來是先前在此處的人留下的，恰好懷中有火摺子，秦牧眠要去取，豈料白芷姻像黏在了他胸口上一樣，不肯挪動半寸間隔。

已跑遠了幾步的秦牧眠發覺，調轉馬頭回到了她身邊，問：“如何了？身子不舒暢？”

她一字一句，極當真的態度，將這詞說出，一張小臉瀰漫著純真，可吐出的詞卻滿腹豪情，在天山之上，風雪當中，洋洋灑灑，豪情萬丈。

本覺得白芷姻會讓步，哪知她倔強地搖了點頭，咬著唇道：“死也不歸去，你說過要帶我踏雪，便是爬我也要爬到山頂。”

秦牧眠苦笑，聽聽小妖精說的這話，她人不住顫抖，都將近凍傻了，還說不枉好景色，當真是為了怡情高雅連命都不顧的人。可又有甚麼體例呢？對這小妖精而言，心中歡愉遠比天大，你獨一能做的便是順著她，溺著她，她高興歡愉了，便是人間最極致的美人。

冷風在肩頭吼怒而過，時而異化著大片雪花飄落在他二人身上，白芷姻看著秦牧眠已被染白的頭髮，暢懷得咯咯笑起來。

“我冷……”

白芷姻的手非常冰冷，再看她的唇，毫無赤色，這也難怪，她一身衣裳薄弱，而越往天山上行，風雪便越是殘虐，她才病癒的身子骨自是接受不住。

白芷姻果然溫馨了下來。

白芷姻一聲嚶哼：“我的腳崴了，好疼，身上好冷。”

“雪樓說，他在萬梵刹外遇見我的時候，天降大雪，我躺在雪地裡，奄奄一息，像隻被獵人捕殺了的小白狐狸。”白芷姻吃吃笑著，揚起小臉，悄悄蹭著秦牧眠的胸膛：“你曉得小白狐狸嗎？那樣小小的，毛絨絨的，我殺死過一隻，我驚駭，可還是將它殺了。”

“再嬌柔可兒的東西，害起人來，也是不要命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