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侍妾[第2頁/共4頁]

胭脂圍著他轉了一圈，細細打量著他：“你這張臉很淺顯。”

藉著月光，長歌終究看清，那一個字，是“離。”

扇麵無題詩，無落款，隻在群山連綴處，扇麵的角落上題了一字，蠅頭小楷，不易辨認。

男人眼中有震驚，隻一瞬，便掩去，向紅啊袖走近了幾步：“你可還記得我？”

“紅啊袖呢？”長歌吃緊地問。

“代價？”胭脂道：“不過講究個稱心快意，端王爺要予我正妃之位，穆王爺要予我黃金萬兩，就連個寺人魏公公也都能給我享不儘的繁華，你一座城池算得了甚麼？更不消說現下你們所出的價都不稱我的情意。華侈時候無益，蘇世子還是請回吧。”

她話音剛落，果從暗處現出一苗條身影，一麵龐淺顯的男人目光炯炯，正諦視著她：“胭脂女人七竅小巧，連我這點小把戲也逃不過女人的眼睛。”

她衝房簷上的那片暗中悄悄搖了點頭。

紅啊袖屈膝向他盈盈一拜：“紅啊袖拜見王爺。”

“當時你還小，”男人道：“百裡相國出殯那天，你跟在南宮牧眠身後，是他的婢女？”

長歌這纔想起手中摺扇，倉猝展開，一幅山川映入眼中，波瀾滾滾，驚濤拍岸，卻有一葉扁舟泛於海上，直麵險境，舟上坐著一人，神態倒是怡然得意，那人的臉孔，像極了蘭陵。

胭脂漫不經心腸道：“在千媚樓呆得久了，總要學得奪目些。”

竹吟點點頭，似是想起來了甚麼，俄然道：“雪樓，還請你將長歌送歸去，我要去個處所，或答應以找到阿誰貨郎。”

看到紅啊袖尾隨而來，男人腳步越走越快，拐入一無人小街，停下了。

究竟過了多久？胭脂不曉得，她隻曉得二人本來乾爽的衣衫不知何時已變得潮濕，竹吟身上的熱度一波接一波傳入胭脂的體內，胭脂的心開端狂跳不止。

雪樓遊移了半晌，終究無法點頭：“隨我來。”

“被人帶走了。”竹吟臉上重又規複了安靜。

“但是蘭陵……”長歌仍對峙。

紅啊袖頭一昂：“是侍妾。”

“端王爺，穆王爺，魏公公……“蘇離嘲笑著，又上前了些：“胭脂女人如此不近情麵，蘇離隻好冒昧了。”

四周竹葉在二人的殺氣震驚下，簌簌作響，打得難捨難分之時，一陣清澈笛聲傳來，竹葉震得更響，四周八方暗潮澎湃，氛圍凝整合劍，齊向蘭陵襲來。

穆天凰又上前一步：“這是號令。”

“看起來應當是。”

胭脂見勢，左手出招，右手則摸出身上毒粉向蘇離撒去。黑暗中，蘇離剛接過胭脂一招，俄然聞見一股媚香，直覺不對，倉猝閉了氣，卻已晚了，呼吸間，胸口一陣刺痛，喉頭腥甜湧上，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笛音忽轉短促，蘇離體內的毒也緩慢流竄，疼痛一陣緊似一陣，他的出招便緩了下來，隻堪堪抵擋。

雪樓道：“他不是過分簡樸，就是深藏不露，這幾日我會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