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 98 章[第1頁/共4頁]
翻開一頁,第一攻陣入眼——擒龍。
杜錚哼道:“這都捉襟見肘了,還能豪擲四千兩聽曲兒,很多大的胸懷哪?怪不得您是少爺我是奴。”
容落雲掛著一臉水滴,蒼茫地在房中尋覓,偶一望窗邊便明白,定是探動手時掉了出去。他撲到窗沿兒上,低頭四顧,除卻來去的人頭哪有甚麼旁的。
容落雲煩道:“少與我撒嬌,財迷東西。”
迷惑重重,怪隻怪陸準仇家太多。容落雲乾脆不想了,不管是誰,既然有本領夜闖,防著便是了。至於霍臨風,來冇來也無妨,歸正遲早的事。
霍臨風臥床瞧著,不由擔憂,怕這小廝急火攻心喪了明智。他解釋說:“我當真隻聽了唱曲兒,這帕子是在外頭撿的。”
一夜未歸, 一身女人味兒, 一塊小手絹, 昨夜不定乾甚麼風騷事兒了呢!
佛來困佛,鬼來捉鬼。
成帝讚成道:“朕記得,你十三那年便隨侯爺上疆場,還幾乎被蠻賊捋了去。短短四年後,你首逢惡戰,第一次掛帥平亂。”
杜錚滿腹猜疑, 冷靜去燒一鍋熱水, 服侍主子沐浴。衣裳脫光了,他蘸濕布巾為霍臨風擦背, 聞見對方髮絲也香氣撲鼻。“少爺,你……”他拐彎抹角, “那不凡宮如何呀?”
靜候好久,霍臨風答:“回皇上,微臣本年二十有三。”
不凡宮失竊是頭一遭,容落雲幾次確認纔信賴,還未消化,陸準哭訴:“偷去好多銀子啊……足足四……”
霍臨風又翻歸去:“是你非當牛做馬酬謝我。”
霍臨風理虧:“我又冇說話。”
久久無聲, 霍臨風迷惑地扭臉,就見那小廝攥著帕子,神采都青了。他不明以是,伸脫手掌勾了勾。
嬤子訕訕,退開一步掌了個嘴:“瞧我,做夢的事兒竟拿來講。”她急著揭過這篇兒,便講昨夜趣事,講到容端雨唱曲時有些暢懷,說那來客漂亮不凡。
平常的恭維話,可隻言片語到了朝中,也就不平常了。說話的人約莫四十五六,冠下髮絲卻灰白大半,淺淡眉,丹鳳眼,眼間川字紋頗深,想來憂心勞累。
回不凡宮。
容落雲想,來頭不小罷,非要姐姐登台纔對勁。
說著爬起來,穿衣淨麵,坐鏡台前拔拔眉毛,針鼻兒粗細的羊毫蘸一點墨,在眼上點顆聚財的小痣。
他說罷跳下,臨走還拿倆菜包,風風火火地奔了藏金閣。朝陽東昇,他進屋,見陸準撩著裡衣晾著肚皮,鼾聲忽高忽低。
偷瞧一眼霍臨風,躺著,風騷一夜白日躺著,那鋼筋鐵骨趕上軟玉溫香,叫人榨乾吸淨蹭一身脂粉,返來隻能躺著了!
杜錚忿忿然,將濕褲子一甩立起家,衝到床邊對霍臨風瞋目而視。霍臨風一驚,朝裡挪挪,覺得這白癡中了邪。
“誰呀……”陸準咕噥,眯瞪眼睛一瞧,“大朝晨擾人繁華夢,混賬。”
那夜行衣堆在椅子上, 杜錚斂走要洗,一抖摟, 掉出一塊淡灰帕子。他拾起來, 瞧著又香又淨, 貼身服侍這麼多年, 能鑒定毫不是霍臨風的物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