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出行 三[第1頁/共3頁]

她倒不見外，把盒子放桌上，翻開盒蓋，內裡整齊碼著兩樣點心，一股芝麻糖香氣屋裡滿盈開來。

雷莊主臉一板：“小孩子如何恁多話，真冇端方。”

“女人吃好了？”他端了杯茶出去，一邊把碗碟再收進食盒裡：“女人如果悶了，就去我們女人屋裡坐一坐玩一會兒。”

她笑了，又忙著追了一句：“對了，把我姐也畫上。你還冇見她吧？我領你去，我姐姐長得可比我都雅，她也必定會喜好你。”

我被她扯著朝前趕，這雷女人邊幅清秀，但是力量實大得可駭，她拉著我一隻手跑，我覺到手腕上跟上了個鐵箍似，腳底是不由自主被她拉著跑。

拉肚子止住了。。。。呃，俺如何越睡越晚了？不可，要早睡！

我客氣了一下：“雷芳姐姐。”

“那我也要去聽！”

喝酒當然冇我事兒，不過我洗了個澡換了衣裳美美睡了一覺，感受整小我又活過來了，毫不象是路途上焉焉巴巴模樣。

雷芳到了長輩麵前多少端方了些，朝我師公施禮：“雷芳見過紀前輩。紀前輩，白宛夫人如何冇有來？”

“你可彆謙善，我看這畫就好，比我家裡掛那些甚麼丹青都好。你放心，我不讓你白畫。”她很豪氣地一揮手：“我那兒好吃好玩你管挑，咱倆換。”她急不成待地把腰間荷包解下來，給我看裡頭東西：“你看這個小玉猴兒好不好？你喜好不喜好？”

他倒挺敏捷，冇一會兒就提了個食盒來，裡頭有點心和湯，都還熱著。我掰了點心泡湯裡，吃得倒香。他也冇分開，就一邊兒等著我吃完了好收碗碟。

“這麼說，白宛這丫頭收門徒了？嗬嗬，時候過得真，我總感覺她還是個小丫頭呢。”他轉過甚去說：“勞累了一起，先歇著。早晨我們好好說話。你前次說那青酒好，那半壇我留著呢，等下挖出來，早晨把它喝了。”

我有點無法，不過既然人家家裡，也就客隨主便吧。

“我畫不可，亂畫。”

雷芳嘟起嘴：“如何隻請大姐姐？”

雷莊主瞪她一眼，不過看起來是寵溺多於指責：“你這性子象隻活猴兒，現可不是時候。”

看著天都黑了，我肚子也餓了，但是卻冇人來給我送飯。

雷莊主笑嗬嗬，臉比白日顯得還紅。我師公一襲白袍，隻是眼睛顯得比白日亮了一些深了一些，倒看不出來喝了酒。一旁侍立是個邊幅秀美少女，十四五歲年紀，恰是豆蔻韶華，不消猜也曉得她必然是雷芳姐姐。

她拉著我出了門，穿過一片花圃，前麵有兩個丫環迎而過來，手裡挑著燈籠。看到我們，她們便避到一旁，施禮說：“見過二女人，齊女人。”

這位二女人落落風雅，說話利落，又愛笑，我倒感覺和她挺談得來，有點一見如用心機。

雷芳看來一點兒都不怕他：“我可不小了。爺爺，姐姐都學轟隆劍法了，我如何還學入門劍法呢？”

遠遠能瞥見高處有一個亭子，燈火模糊。雷芳跑得極，不過轉眼間工夫就到了亭子下頭，這亭子一半建山岩上，一半是懸空水麵上，還冇出來，我就聞到一股清冽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