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夜半婦人提血證[第1頁/共4頁]
我俄然又想到劉鴻飛說的話:內裡下的雨越來越大,老婦人是不會來了。他為甚麼會這麼以為呢?莫非他早就曉得老婦人不會來,還是他采納了甚麼特彆的體例禁止老婦人來?一想到這裡,我就感到坐立難安,再也冇法在辦公桌前如許無所事事地坐下去了。火舌打算的劉鴻飛是個甚麼事情都能夠會做出來的人啊!
老婦人把這個瓶子的瓶口也緊緊地封住,把兩個瓶子放在一起,來回看了又看,顯得非常對勁。
老婦人見我包紮好傷口,笑眯眯地把手上那兩個殷紅的玻璃瓶放在我麵前,那兩個玻璃瓶裡一個裝著我的血,一個裝著她本身的血。固然這兩個玻璃瓶的瓶口密封著,我卻彷彿瞥見有血水不竭地從封口處流出來,就要流到桌上了。
我冇有開口,冇有回聲。我以嚴峻和沉默迴應了這兩聲拍門聲。
是誰?來人到底是誰?是誰曉得我在深更半夜還未成眠,非要到這裡來打攪我?
“你親眼目睹,一個瓶子裡裝的是我的血,一個瓶子裡裝的是你的血,你能夠把它們做DNA比對,或做任何其他值得你信賴的比對,看看我們究竟是不是母女。你是技術部主管,技術部本來便能夠做很多查驗,對你來講毫不費事。”
“血?這……這算是甚麼證據!”
“證明,是的,你需求證明。好,你過來吧,我給你看證明。”老婦人的話聽起來彷彿是在空曠的郊野上說的,音色特彆空曠,帶著一種苦楚悲愴的味道。
“啊,本來是您,您終究來了啊。”瞥見門外是這個老婦人,我懸著的心終究落了下來。
“你過來,證明就在這兒,我給你看證明。”
我的心嚴峻得砰砰亂跳,高低眼皮彷彿也開端打起架來。
“證據?”我仍然冇有從惶恐中規複過來。
我剛說完,俄然瞥見從辦公室緊閉的門縫裡氤氤氳氳地擠出去一團白氣,一點點垂垂地朝室內分散開來,緊接著就聞聲一陣桀桀的怪笑聲在門外響了起來。
在老婦人一聲聲催眠班的呼喚當中,我竟然失了定力,一步步地向她走了疇昔,神不知鬼不覺,乃至我本身一點認識也冇有,就如許糊裡胡塗地走到了她的麵前,故意要看看她供應的到底是甚麼有力的證據,我太想曉得她是不是我的親孃了。
我固然如許說著,身材卻冇有動,冇有從辦公椅上跳起來奔到門邊檢察動靜,也冇有快速躲進套間再用棉被緊緊地捂住耳朵。我彷彿僵了似的陷在辦公桌前麵這張廣大的椅子裡,冇有一點轉動,也不想轉動。
是誰?到底是誰?
但是,當我的目光盯在那些檔案上的時候,思路卻又飛到了其他處所。
門外的笑聲俄然止住,隻聞聲一個女人的聲音飄漂渺渺地說道:“你是想曉得我是誰嗎?哈哈哈,很快我就會讓你曉得我是誰的?”
我朦昏黃朧中恍恍忽惚地從辦公椅中站了起來,迷含混糊地看著她,忍不住就要向她走疇昔。但是剛跨出幾步,我俄然驚覺,倉猝說道:“不,您還不是我的母親,我需求證明,您承諾過,明天早晨會帶證明過來的,您現在把證明帶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