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文後的話[第1頁/共4頁]
神女峰上神女事,神女峰下神女情,
神州某處有山,重巒疊嶂,連綿千裡。山中有一大湖,湖麵萬頃,波光粼粼,在落日下豔如燃火,是為逸湖。湖畔有峰,峭壁聳峙,直刺彼蒼,白雲作衣,薄霧為紗。峰巔立一巨石,好像人形,傳說得六合之精華,日日長大,年深月久,更加矗立峭立。本地人都稱這座山嶽叫“神女峰”。
“女人所尋何人?”我問道。固然我口中如此說,心中卻暗想,你是神女尚冇法尋見,我一個平常人又當如何去尋覓。如果你真要拜托於我,我隻能儘力去尋了,成果如何,我卻冇法預感。
女子道:“此事我已替先生想到,我有一文,內裡遍述我在人間之經曆、奇遇,先生隻需將此文傳播開去,不管他是在天上,還是在人間,能見到此文,便自知。”
行至半山,忽見一洞,隱於密林以後,實不易發覺。洞口有一巨石,本來巨石已將洞口封死,隻是年代久了,有一角已然碎裂,暴露一個黑魆魆的小洞,剛可匍匐而過。因想剋日無急事,又性喜探奇攬勝,便攜一手電,循隙鑽入洞中,方見洞中非常開闊,人竟可直立而行,擺佈四五米寬,縱深或有十來米。正行之間,忽見地上呈現一具完整的白骨,做側臥狀,卻不知何年何月何人何因倒斃於此。白骨四周並無他物,是以無從考據。
我更是驚奇,問道:“石上筆墨,便是女人所寫?”
焉知神女應無恙,人間正道是滄桑。
我略一沉吟,說道:“女人毋須煩憂,現在通訊發財,隻要用心,一定找不到。請女人放心。”
目睹天氣漸黑,所幸石上筆墨儘已拓完,再覽一遍,並無遺漏,便將拓片細心封好,放入行囊裡層。再欲取道下山,卻不料霧氣驟升,又見天昏地暗,茫然不辨方向,統統途徑刹時俱失,隻得滯留山腰。環顧四周,竟然找不到一個能夠掩蔽的處所,隻得再次從巨石碎裂的裂縫中鑽進大洞,來到白骨身邊,倚靠在堅固的石壁上坐下,一隻眼睛緊盯著那具彷彿正明滅著鬼火的白骨,唯恐它俄然如重生的殭屍般站起來,另一隻眼睛則緊盯著巨石上的破洞,擔憂山中的毒霧侵襲入洞,或俄然鑽進甚麼毒蟲猛獸。固然此處為神女峰,想像中應為安然的天下,但神女既然不在,妖妖怪怪天然橫行無忌。
我清算好行囊,再次尋路下山,一起車馬不斷,回到陋室,不顧勞累,當即在桌上、床上、地上統統平整的處所放開辟片,細心辨識其上筆墨,再謄寫至隨身條記本中,公然是一篇讓我無窮感慨動容的奇聞異事。故事中的女子曆經盤曲,蒙受無數磨難,乃至麵對存亡厄運,但以她強大的內心和不平的精力一次次化險為夷,並在此中和一男人相互傾慕,卻鬼使神差地不得不分離,終究變成一段刻骨銘心的悲情。我感覺即便不受該女子所托,亦應為其尋覓所愛,圓其留在塵凡的好夢,更何況受她所托,更是責無旁貸,當即動筆,日夜耕耘,不敢懶惰。
我寂然起敬,凝眸說道:“我此次冒然上山,驚擾了清居,實在抱愧。但能得見神女,實乃三生有幸,我願足矣。剛纔雖是遭到些許驚嚇,但和得見女人比擬,已不值得掛記了。”此話如果放在平時說,未免顯得輕浮,但是現在說來,氛圍中隻要誠心,神女必不會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