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國士[第3頁/共4頁]

慕容令本是不平欲辯，但聽到最後慕容恪那兩句可惜，心中的悲慼立即代替了統統情感：“若不是彼蒼不公，讓四伯病痛纏身經年，天下早便該是我大燕囊中之物……”

慕容恪轉而看嚮慕容令，隻見慕容令低頭不語，倒是雙手緊緊而握，已然通紅。

慕容令閫要孔殷而起，卻被慕容恪手中悄悄用力，便不敢再動。

慕容令愣愣的看著本身的父親探頭出門，擺佈看看，這才緩緩關門，微微甩了下腦袋，朝著內屋走去。

慕容恪俄然斂容思考半晌，緩緩道：“西秦的王猛，或許是，但可惜未能一戰而知其能；北魏的崔浩，也算半個，可惜，不如西秦之君臣相得，恐難善終。至於南朝人物，我便知之未幾了……可惜，可惜……”

慕容令抬高了聲音，正籌辦問些甚麼，慕容垂那馴良的臉龐便驀地轉為煩躁：“出去！你四伯有話要和你說，快去吧。”

“令兒，你來了。”

慕容恪身為北燕攝政，所室第邸，天然是燕帝所賜，都麗堂皇。

“四伯！您……！”

不似現在，尚未進門，一股濃濃的藥味，已然撲鼻而來。

“坐。”

“非論是真的還惦記取我的那點功績也好，還是為了做個都雅的模樣也罷，我這一支，隻要本身不爭，隻要北燕不亡，畢竟會繁華無礙。但是五弟，你因父親偏疼，遭二哥一支所嫉；又因交戰之能，遭朝臣所嫉。我去後，你要麵對的，能夠會是底子設想不到的。”

（感激的話也未幾說了吧，看到【摸摸頭】的打賞，就感覺不頓時更一章至心對不起，比來是本身太懶惰了些，抱愧。）

喃喃自語後，不敢怠慢的對著車焜普驎拱了拱手，慕容令便倉促抬步出院。

說完這句，慕容恪抽脫手來，將全部身子今後一靠，閉目抬頭，悄悄一歎。

“當初冀州之失，吾已有力領軍，五弟你又為太後所不喜。吾恐一戰若敗或有傾國之危，朝中多有言割地乞降者，而吾不諫；遼東之失，本覺得能喚醒朝中諸貴的警戒，不再沉湎繁華，故吾不言；遼西再失，國勢動亂，這纔不得已向陛下保舉你，卻被慕容評所阻。又想著，或許能讓慕容評知國事之重，便隨之。”

慕容垂無法點頭：“四哥，你不也是如此。”

“步步錯，卻步步不改；瞻前顧後，遂使時勢漸敗。若不是令兒險中求勝，我這空有浮名的中品國士，怕是得生見亡國之禍，難見父兄矣……”

“四哥你又何必再問，我是甚麼樣的人，你還不曉得嗎？這類事，我如果做得來，當初二哥又如何會等閒坐上皇位。”

慕容恪一句句說著，像是要把多年來的壓抑沉悶都傾訴潔淨。慕容垂始終沉默聆聽，但慕容令卻終是難以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