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一語成讖[第2頁/共4頁]
也許是多喝了幾杯酒,薛顗竟然聲音哽咽眼眶都濕。他趕緊起家避席,“為兄失態,且去換衣。”
薛紹擰了擰眉頭,上官婉兒現在是天後的貼身女官,大哥你跟她說這麼多“陳年舊事”,不是讓她內心更加掙紮、乃至有能夠害了她嗎?
薛顗身為一方刺史常常要升堂問案,熟知律法是他的本職。
“是的。”薛顗點了點頭,說道,“上官儀比父親年長十二歲,上官庭芝比父親又年幼十二歲,上官父子與父親大人常有詩文來往,相互惺惺相惜成忘年之交。為兄深受父親大人的影響從小愛好詩詞酒話,是以也對上官父子的才情非常敬慕。一來二去為兄和上官庭芝成了好朋友,一向以兄弟論交。”
“冇事。”薛紹道,“年老邁嫂,宴席已備,快請退席!”
上官婉兒周身悄悄一顫,強顏含笑,“君侯謬讚,實不敢當!”
薛紹笑道:“上官女人,你滿月那天我大哥伴隨我父親,曾到你府中赴宴。”
薛紹對著門口抬了一下下巴,“她來了。”
“婉兒一介微末女流,豈能入了公子家宴正席?”上官婉兒有些躊躇也有一分感激,薛公子還挺細心。
女眷不入正席,蕭氏由月奴服侍去了偏殿用膳。薛紹與李仙緣陪薛顗用宴,吳銘也受請退席。李仙緣特地請了一幫樂工,在席間奏起了清正雅樂。
“哦?”上官婉兒異訝的眨了眨眼睛,“為何?”
上官婉兒對薛紹與薛顗拱手長拜,“婉兒之心,可昭日月!”
“既然二弟有公事繁忙,為兄就先躲避了。你且自便。”薛顗道。
薛顗冇有多問,到車邊親身把他夫人蕭氏接下了馬車來。蕭氏仍舊戴著宮帷帽見不到真顏,身形婀娜行動安閒,舉手投足之間都透出文雅與得體,並且涓滴不見造作。王謝閨秀的風采,展露無遺。
薛紹感覺李仙緣辦事還是挺靠譜的,宴請大哥如許的刺史君侯、儒家仕大夫,正宴當有禮樂,而不是像平常的紈絝公子那樣上演紅袖招展與靡靡之音。
薛紹拱手立於一旁,大哥和大嫂真是相敬如賓。
薛紹輕皺了一下眉頭,看來大哥和上官婉兒的父兄,還友情匪淺!
薛紹微然一笑,說道:“本日這家宴正席,你還真是非入不成。”
飯罷以後代人移到正堂,飲茶敘話。薛紹正要請大哥去沐浴安息,家裡來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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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上官婉兒有些異訝,“恰是小女子。”
上官婉兒淡淡的淺笑道:“天意如此,君侯不必自責。”
“大哥,不忙。”薛紹道,“這位女使,你無妨見一見。她也是一名故交。”
“實在也不是甚麼奧妙誅心之語,隻是見了故交後代我想起前塵舊事,想要敘一話舊罷了!”薛顗輕歎了一聲,說道:“十六年眨眼就過了。當日尚在繈褓當中的上官女人,轉眼就出完工了一個斑斕的傾城美人兒!記得上官女人滿月那天,滂湃大雨電閃雷鳴。當時薛某多喝了兩杯,矢口亂言說了一句‘燁燁震電,不寧不令。百川沸騰,山塚萃崩。高岸為穀,深穀為陵’,成果被父親大人痛罵了一頓,說我口出不吉之言。成果……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