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湖心葬詩[第1頁/共4頁]
這段汗青薛紹是記得非常清楚的。也就是從剪除親生兒子李賢、斷根了這個初期最大的政敵開端,天後武氏開端更大力度的把持朝政擴大權勢,邁開了她通向女帝之路的法度。
以是,眼下的窘境對薛紹來講底子不算甚麼。他悠悠然的四下閒逛開來,就當是免費皇宮一日遊了。
“你是何人,安敢來此?”女子嬌聲喝斥。
薛紹稍稍側了一下身給她讓出一條道,凝睇她的背影,暗道:她彷彿很驚駭我看到了她悲傷的模樣,並且最後應當是猜到了我的來源或是想到了甚麼,因而有些惶恐的一言不發跑掉了。聽她言語口氣,像是個風俗了居高臨下發號施令的人,看她的穿著打扮,應當是宮中的一名女官。
薛紹一回身,正與一雙泛紅的淚眸四目相對。
產生了前太子被放逐如許的大事,朝堂之上天然是一片風聲鶴唳大家自危。就算不會遭到影響與涉及,在如許的關頭又另有哪個臣工勇於跑到龍首池來聚眾嬉樂,那不是擺瞭然不法聚眾私議朝政,或是對前太子李賢的遭受興災樂禍嗎?
李仙緣彷彿是看出了薛紹的無法,隻好賠笑道:“薛兄勿怪,聖上之意必須得是順其天然,非得是承平公主殿下本身心來潮了要來此地玩耍,薛兄方能與她趕上,那樣纔不會令公主生疑。”
李仙緣走了,薛紹便開端了他漫無目標的“相逢之旅”。
女子麵帶錯愕,薛紹頓覺麵前冷傲一亮。
麵前的這名女子,著一身青色的半袖襦裙頂風而立,頭戴花釵博鬢飛揚,半露的粉嫩香肩和酥胸之上搭了一條烏黑的帔帛。那一張貼了赤焰花鈿的玉麵,已是美到令人駭怪,雖是有些梨花帶雨但絕然不是黛玉葬花的那種楚楚病態,反而靈氣實足透出幾分睿智與淩厲。
從進到皇城朱雀門直到上馬橋,都走了約摸有一個小時。薛紹心中暗自讚歎,這皇城也未免太大了一點,難怪那些文臣武將們一起進宮不是騎馬就是乘車,冇見到幾個步行的。
“至此存亡兩茫茫,我不見君顏,君不識我淚……”女子一邊低泣一邊沉吟,字字句句痛徹心菲。隻見石蓮後伸出一隻烏黑的素手拿起一塊小石頭,她用一張寫滿字的紙頁將那石頭包上,雙手捧起,連石帶紙一起沉到了湖底。
薛紹站起了身,“公主?”
李仙緣把薛紹帶到了這裡,就算是完成了他的任務,臨行之時他叮嚀道:“薛兄就儘管在這一帶玩耍便是。承平公主偶爾會來這裡泛舟或是踏青。如果機遇偶合,便能趕上承平公主殿下了。”
連續三天,薛紹在龍首池連承平公主的影兒都冇見著。那邊平常是文武臣工們歇息旅遊的處所,閒雜人等進不得皇宮,宮中的命婦侍兒也等閒不敢分開後宮掖庭。以是,彆說是承平公主,三天下來薛紹連個女人都冇見到過。
龍首池很大,林蔭小道和樓廊亭謝數不堪數。休說是偶遇,就是約好了在這裡見麵,也非得是指定了詳細的樓台位置才行,不然都輕易兩兩錯過。
過了上馬橋往前就是大唐的政治權力中樞、二聖臨朝與百官麵聖的含元殿。從這裡開端就隻能步行了,佩劍的臣工也必須卸劍,不然就是闖宮之罪那是要殺頭的。李仙緣帶著薛紹避道繞過了含元殿往東而行,穿過了東內苑來到了龍首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