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歎息[第1頁/共5頁]

他隨即又想：“我得歸去了，阿朱和阿碧返來不見了我，隻怕心中焦急。”回身冇行得幾步，暗叫一聲：“糟糕！”他在花林中信步而行，所留意的隻是茶花，忘了影象途徑，目睹巷子東一條、西一條，不知哪一條纔是來路，要回到劃子停靠處卻有點兒難了，心想：“先走到水邊再說。”

那女子道：“天然不當，另有甚麼可說的？他……臨去之時，為甚麼不來見我一趟？”說著悄悄頓足，顯得又煩躁，又體貼，語音卻還是嬌柔動聽。

隻聽得阿朱說道：“公子身子很好，飯量也不錯。這兩個月中，他是在練丐幫的‘打狗棒法’，想來是要和丐幫中的人物較量較量。”段譽心想：“阿朱是在說慕容公子的事，我不該背後偷聽旁人的說話，該當走遠些好。但是又不能走得太遠，不然她們說完了話我還不曉得。”

段譽莽魯莽撞的闖將出來，被那女子說了幾句，心下老邁敗興，隻道阿朱和阿碧定要抱怨，不料她二人反有感激之意，倒非始料所及，隻是見那女子人雖遠去，彷彿倩影猶在麵前，心下一陣難過，呆呆的瞧著她背影隱冇處的花叢。

阿朱道：“公子說道，這‘打狗棒法’的心法既是人創的，他為甚麼就想不出？有了棒法，本身再想了心法加上去，那也不難。”

卻聽那女子又悄悄歎了口氣，說道：“就算能創得出，隻怕也不是十年、八年的事，朝夕之間，又怎辦得了？你們看到公子練棒法了麼？是不是有甚麼難堪窒滯之處？”阿朱道：“公子這路棒法使得很快，重新至尾便如行雲流水普通……”

那女子低聲道：“阿朱，是你們同來的那位相公麼？”阿朱忙道：“是的。女人莫去理他，我們這就去了。”那女子道：“慢著，我要寫封手劄，跟他說明白，如果不得已跟丐幫中人脫手，千萬彆使打狗棒法，隻用本來的武功便是。不能‘以彼之道，還施彼身’，那也冇體例了。你們拿去設法交給他。”

隻聽阿朱道：“公子出門之時，說是要到洛陽去會會丐幫中的妙手，鄧大哥伴同公子前去。女人放心好啦。”

那小鬟手中拿著一束花草，瞥見了阿朱、阿碧，快步奔近，臉上儘是歡樂之色，說道：“阿朱、阿碧，你們好大膽量，又偷到這兒來啦。夫人說：‘兩個小丫頭的臉上都用刀劃個十字，破了她們如花如玉的麵貌。”

段譽固然癡迷難過，患得患失，卻不知李舒崇此時更加糾結……

那女子“啊”的一聲輕呼，道：“不好！他……他當真使得很快？”阿朱道：“是啊，有甚麼不對麼？”那女子道：“天然不對。打狗棒法的心法我固然不知，但從棒法中看來，有幾路定是越慢越好，有幾路卻要忽快忽慢，快中有慢，慢中有快，那是確然無疑的，他……他一味搶快，跟丐幫中妙手動上了手，隻怕……隻怕……你們……可有體例能帶個信去給公子麼？”

三人相偕回入劃子。阿朱和阿碧提槳劃了出去。段譽凝睇岸上的茶花，心道：“我段譽如果無福，怎地讓我聽到這位女人的幾聲感喟、幾句言語？又讓我見到了她神仙般的身形？若說有福，如何連她的一麵也見不到？”目睹山茶花叢漸遠，心下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