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第2頁/共3頁]

風漣猜想這幾人該曲直流觴的部下，他們說完室內諸人都跟著發笑，風漣有些熬不住，動了動扇子想要移開，卻聽曲流觴道:“等等，我再想個，湊個長悠長久吧。”說完又對一旁幾人瞪了一眼威脅道:“你們可還未結婚呢，都給我等著。”

“無事。”他隻是想看看她做他新娘時的模樣，現在見她昂首便多看了兩眼，滿心皆是高興，笑道:“我去喚人過來服侍，這席麵剛開，估計我會晚回，你便先洗簌了吧。”

有人在她頭頂上舉著篩子隨她邁著步子，緩緩行了幾步。曲流觴低聲提示了句，“謹慎。”音落她的腳就踩上了瓦片，瓦片碎裂，一旁緊隨的媒婆又是一串吉利話，緊跟著又跨過了火盆。這些寄意著驅邪避災，今後紅紅火火，百子千孫。

“嗯。”曲流觴應了聲，又喚道:“娘子。”

曲流觴心中猜想這風漣又是鬨上了脾氣，當下也就笑道:“娘子啊，已經八首了，你再不移了團扇，為夫可要丟臉了。剛巧這八字吉利，本日就到此吧，今後再論這詩文。”

風漣被牽至廳中，立馬有人在她身前放下了跪墊，如此一拜六合，二拜高堂，伉儷對拜，禮成送入洞房。

世人的誇獎隻讓風漣的頭也不敢抬，倒曲直流觴笑得暢懷，隨後又是行同牢合巹（jin，三聲）之禮。

婚房裡留下三五個服侍的丫環，紫竹和若煙也在此中，初到生處連紫竹也甚為拘束，曲流觴也未正眼看過她們，直接叮嚀道:“你們先出去吧。”

進了婚房風漣雖掩麵低頭，也能從眼角瞧見到處皆是喜慶的大紅，扶著她坐下便有人開端起鬨著曲流觴作詩。

“這新娘可真是閉月羞花的麵貌啊。”

風漣應了，曲流觴又喚，風漣還是承諾，哪知對方也不開口說其他，又是喚了一聲，風漣終是忍不住昂首看著他摸索著問:“如果有事夫君無妨直言？”

風漣隻覺被他視野盯得頭皮發麻，覺悟過來他是對剛纔的稱呼表示不滿，忙改口道:“謝過夫君。”這聲夫君喚出，頭是更加不敢抬起了。

聽他聲音恰是之前開口說道那長悠長久的，風漣也昂首看了眼那人，隻不過那群人皆轉過了身，也分不出是哪個，便又低了頭。

肩輿緩緩起行，風漣或多或少能聽著一些內裡的閒言碎語，嘴角牽牽也未曾放進內心，隻不過攥著團扇的那隻手的手內心儘是汗水。

“嗯。”風漣應著，起家送了他兩步，他轉頭對她道:“慌亂了一天，娘子歇著去吧。”

“十一說來也吉利，可不就是說二人合在一處，成了一體，雙雙對對了嘛！”

風漣定睛看著扇子上的梅花，隻聽曲流觴連續串說了幾首，皆是“美人”“團扇”“悠長”，乃至誇了她一句仙顏慚愧團扇，為了不讓這團扇持續慚愧，才子還是放下團扇吧。四周起鬨聲陣陣，風漣臉皮雖說不上頂薄，但也有些受不住，想著再一首就放下扇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