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1頁/共5頁]
兩人一愣,抬頭看著周博雅。
等了一會兒,見郭滿實在走不動,他衝中間一個小廝招了招手。
周博雅一起走得很慢,不然以他的腳程,這時候該當已經端坐於正屋裡頭了。本日為著姑息新婦,一半路還未走到。可即便如此,他發覺手中這紅綢子扯不動了,起先覺得是錯覺。再扯兩下,發明是真扯不動。
幸虧新房並不太遠,一盞茶的工夫就到了。
周家的下人倒是習覺得常,她們家至公子向來都波瀾不驚。
甚麼叫權貴?甚麼叫氣度?這就是。
就這一刻,不但雙喜雙葉兩瞪大了眼,就連郭滿這冇心肝兒的人都發覺了,這個周家那誰彷彿不測的有點體貼?!臀下貼著軟乎乎的坐墊兒,腰後靠著恰到好處的靠枕,郭滿俄然就決定了,她今後覺不會作妖,她會好好對這周家那誰的,她發誓!
熱熱烈鬨的屋子溫馨下來,周家的丫環們暗裡端倪逼真,看向一左一右立在床榻兩側眼觀鼻鼻觀心的兩粉衣丫環。
正劈麵紅漆青瓦的正屋與抱夏,兩邊對稱的配房,鹿頂,耳房。砥礪得巧奪天工的獸首垂掛在屋椽上,正嚴肅又莊嚴地盯著來人,雙喜雙葉垂下頭不敢再看。正下方放著一個紫檀架子仙鶴古鬆大插屏。兩邊跪著粉衣丫頭,此時正拿團扇,不疾不徐地扇著香爐。
不過這時候也冇人管路民氣中嘀咕,婚事停止得如火如荼。
一大幫人就這麼無聲地停下了,雙喜雙葉無所適從,盜汗都冒了出來。可郭滿實在是不能再撐了,她今兒本就起得早,為了保持口氣清爽,又滴米未進。肩輿裡再顛簸一個時候,兩條腿軟得跟細麪條兒死的。周家還建得這般大,她總不能爬去拜堂吧!
也無怪旁人大驚小怪,實在是周家這至公子在都城那但是出了名兒的端方有禮,謙謙君子。鄰裡也算看他長大,最是不會人前做那些膩歪孟浪之舉。抱新嫁娘走,實在是突破了他們對他的認知。
往東轉是一個角門是一個東西方向的穿堂,大理石砌成的台階,顯得非常寬廣。過了穿堂,是花圃。園中亭台樓閣,假山,拱橋,清幽的池柳水廊。兩邊抄手遊廊,羊腸小道兒蜿蜒此中。腳下碼著大小分歧的青石板,一起從花圃這頭伸展到那頭。
屋子彷彿是男仆人寢室改得新房,內裡非常寬廣,到處流露著男兒的硬氣。
“走吧。”
這般便就更小巧了,最多隻他手掌心大小,實足地不幸敬愛。周博雅看了一眼,再看一眼,鬼使神差又看一眼。內心暗忖,這雙手最多八歲孩童大小,他這新婦真及笄了?
“新媳婦兒麪皮薄,我們這些人,調笑也不能過分。”
這下連雙葉也繃不住要咧嘴了,她們姑爺當真是殷勤體貼!
另有多久到?周家到底有多大?可否來人抬個軟轎送她?她走不動了喂!
這彷彿……也太瘦了些。
迎頭便是開闊敞亮的天井,陳規規整整的四方形。沿著廊下邊沿種了花草,都是些極少見的草木,瞧著極雅又文氣。廊下掛了紅燈籠,燈籠下則站著低頭斂目穿著同一的下人。這劃一嚴肅的氛圍,非常合適百年書香家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