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頁/共3頁]
鐘文謹笑道:“瞧媽媽說的,新婚頭三日一概晨昏定省皆免乃是府裡的端方,琰姐兒依端方行事,並無任何錯處,我們又如何會怪她不知禮數?”但是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誠如蘇姨娘所說,端看小我的孝心罷了。
崔九懷眉頭皺了皺,斥道:“奶奶問你話呢,好生答覆。”
有一堆專門坑害繼子繼女的暴虐後妻在前頭廢弛名聲,‘後孃’這個詞一提起來,世人便無甚好感,鐘文謹能瞭解崔琰兒對自個的防備,但同時也感覺自個挺冤的,且不說她現在本身難保,底子冇心機理睬他們這些繼子繼女,便是站穩了腳根,騰脫手來了,她也冇籌算對他們如何,底子就冇阿誰需求。
鐘文謹笑睨了崔九懷一眼,心說,兒子的硯台都要靠閨女去尋摸,當你這個作父親的是死的呢。
崔九懷板著一張黑如鍋底的臉,冷冷的怒斥道:“你這是甚麼態度?目無長輩,頂撞父母,虧你還上了這麼多年學,大字不識一個的睜眼瞎村婦都比你知禮!”
“媽媽謬讚了。”鐘文謹謙善了一句,見崔琰兒還站著,便號召她入坐,又叫人搬了個錦杌來與傅媽媽,傅媽媽當著崔九懷的麵,那裡敢坐,再三的推讓,鐘文謹便也冇勉強,且由著她了。
崔九懷那裡還記得鐘文謹不識字的事兒,聞言怔了一下,怕她聽了活力,當著閨女跟下人的麵便將他一頓臭罵,下了自個的臉麵不說,傳到府裡其彆人耳朵裡,隻怕就不能善了了,忙挽救道:“我經驗的是你,你少將旁人牽涉出去。”
你哪隻眼睛瞧見我招你父親待見了?鐘文謹垂眼,悄悄翻了個白眼,這纔將蓋碗放下,看向崔琰兒,笑道:“姐兒怕是聽岔了,二爺說的可不是我。我們武寧伯府的女孩兒推行的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家訓,這家訓是太-祖賢皇後留下的,至今已經一百五十二年了,我們武寧伯府的女孩兒個個以此為傲,就是旁人提及時,也隻要愛護的,信賴二爺也是如此,不然也不會三媒六聘的娶了我出去。”
崔琰兒再如何,也不敢說太-祖賢皇後的不是,隻好不吭聲了。
而她口裡的傅媽媽,傅釧家的,也上來給崔九懷跟鐘文謹施禮,說道:“我們姐兒原想一早就來給爺跟奶奶存候的,隻是我想著爺跟奶奶今兒要回門,要忙活的事兒好多著呢,就自作主張,冇讓姐兒過來,還請爺跟奶奶彆怪我們姐兒不知禮數。”
傅媽媽聽了鐘文謹的話,不提崔九懷,單隻誇她一個:“早就傳聞奶奶是個和藹人兒,最是通情達理了,今兒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真是個好氣度的!”
崔琰兒卻不肯罷休,窮追不捨的諷刺她:“被罵作‘大字不識一個的睜眼瞎’,奶奶都不起火,真真好涵養,這點可比我母親強多了,我母親就是太冇心眼太不會做戲了,以是纔不招父親待見。”
崔琰兒扁了扁嘴,不情不肯的朝崔九懷跟鐘文謹福了福身:“給父親、奶奶存候。”她瞧不上這個庶女出身的繼母,本不肯上趕著來阿諛,偏傅媽媽叫她來,她也不好不聽傅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