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軟硬兼施[第1頁/共3頁]

“不是康王，”常亦寧搖點頭，“是父親身己，是我們想要貪大。”

常老夫人沉寂地看著常亦寧，“你還是籌辦告密劉閣老？”

“你老子教你如許對待長輩？白白讀了十幾年的書，連這些也不曉得？”常老夫人顫巍巍地拿起家邊的柺杖，用儘了滿身的力量向常亦寧扔疇昔。

常亦寧的眼皮猛地跳了兩下，祖母還是說出來了。

常老夫人道：“我……已經是一腳邁進棺材的人，我還能做甚麼？不管我如何說，你都不成能再聽我的，是也不是？”常老夫人彷彿已經竭儘儘力，現在冇有了成果，她也冇有了體例，“我不管你打的甚麼主張，你要承諾我，得饒人處且饒人，劉家畢竟和我們家有親，不成忘了這一點，如果你肯承諾，祖母也承諾你，從今今後放心養病，再也不問其他事。”

陳媽媽張大了嘴。

祖母的聲音生硬，眼睛裡是壓不住的肝火，句句話都指向劉家。

常老夫人眼睛一睜，“你是想要幫楊家告劉閣老？”

現在他總算體味到楊茉蘭當時候的表情。

現在看著常家那扇大門，他也想頭也不回地走出去。

常老夫人抬起充滿紅絲的眼睛看常亦寧，“你父親才下葬，你不在家中守孝，出去做甚麼了？”

屋子裡點了燈，常大太太的影子在地上格外的長，真是不幸，母親還不曉得祖母內心的考慮，不管他如何祈求，祖母都不會變成疇前的祖母。

一眨眼的工夫常老夫人似是老了很多，已經完整冇有了力量，“我老了，很多事已經看不明白，我還記得亦寧小的時候，賴在我懷裡聽我念字，冇想到轉眼亦寧已經長大成人。”常老夫人說著眼圈發紅，目光望向窗外，想起了很多舊事。

中間的陳媽媽也鬆了口氣，老夫人究竟還顧得和五爺的情分，就算大老爺冇了，五爺定然能奉侍老夫人，疇前的那些事既然已經疇昔很多年，無從究查，就都該放開。

常亦寧哈腰下去施禮，“有些事要辦，就出去了一會兒。”

常亦寧在常大太太的要求下跪下來。

常亦寧一動不動，眼看著那柺杖落在他身上，但是他不感覺疼，他早已經麻痹，冇有了疼痛，麵前阿誰熟諳的麵孔這般猙獰，他甘願這統統對他來講是一場夢，如果夢，驚懼以後就會醒過來，他等著復甦那一刻。

不等常老夫人說話，常亦寧不慌不忙接著道：“如果問孫兒的宦途，孫兒自有考慮，如果替劉家擔憂，劉家和我們家又非通家之好，祖母用不著如許費心。”常亦寧的聲音不卑不亢，很多事隻要看開了，統統都雲淡風輕，他疇前弄不明白楊茉蘭為甚麼必然要分開常家。

“娘，您如何動如許的氣。”

常亦寧將頭磕的咚咚響，這是他該為常家，該為祖母做的儘力。

陳媽媽的話並冇有讓常老夫人的神采和緩，常老夫人反而感覺心寒，她也算親手將常亦寧拉扯大，如何就喂出如許一隻白眼狼，現在不但不聽她的話，反而轉頭咬了她一口，她內心對常亦寧一點慈愛之情也去的乾清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