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33節 恩斷義絕[第1頁/共3頁]

崔念奴咬牙道，“如果師尊必然要你放棄呢？”

隻要柳無眉和一幫弟子都是如有所思，暗想傳言水輕夢舍卻證道心、迷戀男歡女愛，看來這些傳言多是假的。

很多人隻是固執於痛，卻不想大道坦途，痛後才通。

水輕夢見狀，感喟道，“公然是長生。當年黃帝傳下三香一事，無極宗曆代宗主皆知，可畢竟付諸一笑。”

魏若愚嘴角抽搐，雙手青筋暴起。

她到至今仍未起火，或許不是因為涵養，而是她曉得本身或許能在柳無眉等人麵前顯現師道莊嚴，可卻冇法不讓水輕夢看到骨子內裡的不堪。

她看得出水輕夢絕非談笑。

放下的劍再度有揚起的跡象。

痛則不通。

水輕夢凝睇魏若愚很久，這才道，“本來師尊早就隻認定長生，是以不再管百姓的死活。”

水輕夢瞭然道，“隻要塵凡癡迷之人，方苦苦膠葛於皮郛。師尊老了老了，終對將臨的運氣起了害怕之心，這才和完顏宗峻聯手，試圖破解黃帝隱蔽，找到長生香……”

品德自從呈現後，就變成綁架樸重的東西，就和法則呈現後，變成權力玩弄世人的殺器一樣。

“崔念奴乃師尊之孫女，言行法度，早離道太遠。”

“可水輕夢不能。”

水輕夢熟視無睹，“若說受師恩浩大，那當以你崔念奴為第一，你不脫手，讓她們前來送命，可健忘了師尊的諄諄教誨嗎？”

“崔念奴卻在禁止我的行事。”

水輕夢緩緩道，“夢越明，反倒更易看破旁人的行動情意。”

世人驀地有荒誕的感受，暗想魏若愚或許從未想到過明天的這類環境――她昔日的教誨，反成為她現在的停滯。

魏若愚未答。

走精確的門路，本就無愧於心，瞻前顧後，畢竟是不明道之真意、不通道之真意。

水輕夢緩聲再道，“沈約如一，一看就明。”

可她看起來卻像個傀儡。

如果心中有愧，如何有這般朗朗的表情？

世有生而知之者，但太多人和牛頓一樣，還是學而知之，從何而學？從他們感覺值得佩服的人身上。

世人或低頭，或沉默，少敢和水輕夢對望……

魏若愚眼皮輕微的跳動，握住座椅把手的雙手微微的顫抖。

她證道多年，從未如水輕夢這般思考，可聽水輕夢明言，這纔想著方纔水輕夢和她說的言語，看似戳中她的痛點，但何嘗不是為她指導迷津？

眾同門駭怪，她們多少傳聞過沈約，卻不想天縱奇才的水輕夢會給沈約這高評價。

水輕夢清澈道，“可如果師尊一意孤行，水輕夢隻能割席斷袖，恩斷義絕！”

崔念奴暗自憤怒，不想水輕夢言語這般鋒利，但她方纔和水輕夢過招，是一時勇氣，聽水輕夢說再脫手就殺了她的言語，如何再敢冒昧？

魏若愚神采冷然，倒不打斷水輕夢。崔念奴也是嘿然嘲笑，明顯冇將水輕夢所言聽出來。

“是以我挑選和他聯手證道。”

魏若愚霍然若起，下一刻還是強行坐定。

水輕夢提及舊事，星眸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