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中了降頭[第2頁/共4頁]

“也就七八日吧，三爺定時擦藥便可。”皮外之傷，不過因為擔憂褚直的身材，胡太醫多說了兩日。

碧檀忙道：“是奴家做的，三爺如果喜好……”

“週三兒也不奇怪，罷了，你先幫我抬著盒子，待會兒一併倒了就是。”

過了三五日，顧二孃一家在侯府已算熟絡。固然有人瞧不起這一家人，但麵兒上做的滴水不漏。張氏親身送來極新的錦褥、緞子，小薑氏脫手非常風雅，送了好幾匣子高貴珠花讓顧二孃遴選。薑氏還撥了七八個婆子丫環過來奉侍。衣食住行，無不考慮殷勤。許氏也跟著張氏、小薑氏每日到薑氏房裡存候。

顧二孃這是一進府中，就招人擺了一道。

抱琴福了一福，帶上門出去了。

聲音漸遠，腳步聲也消逝了。顧二孃漸漸退了歸去。

“碧檀留下，抱琴先出去備水。”

褚直神采有些奧妙，見胡太醫清算醫箱籌辦走了，問道：“那我這傷幾日能好？”

剛拉開，就從裙邊掉下一物來。

“你看那兩個丫頭如何樣？”

碧檀嚇的連聲叫人，秦冬兒帶人出去，見褚直病發，一麵端水給褚直，一麵叫人從速去請胡太醫。

顧詩華夙來心細，感受不妙。這個時候旁人都歇息了，卻恰是顧世飛用飯的時候。隻因顧世飛出世貧賤，粗人一個，多年不改喜食大塊肉食的習性，且飯桌上毫無禮節，薑氏極嫌棄其粗鄙。顧詩華聽母親說過，暮年顧世飛還同家人一同進食，厥後次數屈指可數。平時還養成個怪癖，用飯之時最討厭旁人在場。

她剛說完就瞥見先頭走的那兩個婆子中的一個轉了返來，躡手躡腳地藏在福禧堂後園角門上探頭往裡偷看。

且說這日氣候分外酷熱，顧詩華因為張氏受了薑氏的氣厥後她麵前抱怨了一通，攪得她也睡不著，便在府中隨便逛逛。不覺走到福禧堂前麵，站在樹蔭裡瞥見兩個婆子鬼鬼祟祟地走出來，徑直往小薑氏那邊去了，內心迷惑，差貼身丫環紫鴛疇昔看看。

二孃是以冇被她娘盯著，用罷半份午餐後推委乏了要晝寢，有氣有力地坐在床上，從被子上麵摸出一個盒子來，翻開把剩下的最後一顆棗吃了，還把空盒子倒過來倒了倒才扔了。

顧詩華當即對紫鴛道：“你快去把她叫出來，就說我尋她說話。”

二孃卻不利落，啟事無他。如虎現在在神衛軍裡供職，一個月隻要一日假期，那天早晨就歸去了，臨了隻說府裡頂多有人紅眼兒瞧不起人，顧世飛倒是至心實意的，叫二孃好生住著。二孃是頗循分，可冇想到她娘鬨出花腔來了。

二孃這時已經走回了那亭子裡。肉香撲鼻，她本來就饑腸轆轆，這時顧不上冇有筷子，伸手就捏了一塊燒鴨，正待送入口中，身後俄然傳來一個降落的聲音。

胡太醫頓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碧瀟院內裡是個花圃，草木碧綠，錦花不謝，顧二孃卻冇表情賞識。跑是跑出來了，一點用也冇有。身無分文，這些花又不能當飯吃。她想起來往薑氏存候的那條路上曾遠遠見過幾棵紅紅的李子樹。此時氣候正熱，侯府裡主子和下人多數都在房裡安息，顧二孃當即穿過花間巷子去尋那幾棵李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