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質問[第2頁/共4頁]
而後盥洗穿衣,攸桐半閉著眼睛任由玩弄,等春草幫她打扮罷,腦袋才復甦過來。遂跟周姑出了門往傅老夫人的住處走,繞過廊廡拐角,晨風樹影間,側麵有人健步而來,倒是新婚夜宿於書房的傅煜。
攸桐懵了一瞬,方知入彀,抱著錦被想倒歸去。
分甚麼青紅皂白呢?
這男人出身高門,手握重兵,雖脾氣冷厲,倒是龍鳳般的人物,娶個公主都不算過分。
她遠嫁而來,甄氏不放心,除了本來就跟著攸桐的許婆婆和春草、煙波外,又將身邊得力的木竹、木香陪嫁過來,叮嚀她們務必經心。現在服侍沐浴,留著煙波春草充足,許婆婆遂帶旁人出去,鋪床暖被。
“滿足吧。”攸桐閉著眼,聲音倦懶,“他能過來揭蓋頭,已算是客氣的了。”
好輕易熬到夜深,紅燭垂垂化成蠟淚堆疊,內裡夜風裡總算傳來點腳步聲。
攸桐滿不在乎地搖了點頭。
攸桐累得骨頭都快散架了,一時候也懶很多管,隻臨時記取。
內裡仆婦端來合巹酒,他擺手錶示無需費事,隻將洞房打量一圈,叮嚀道:“周姑,服侍她安息,我另有事。”說罷,回身繞過簾帳,出門去了。
春草內心咚咚跳起來,下認識看向自家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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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草站在床畔,偷眼一瞧,將那冷酷神情看得清楚,倉猝行了禮,按著喜孃的叮囑去取揭蓋頭的金盤玉快意。誰知腳還冇邁出去,就見傅煜右手微揚,那襲遮在鳳冠上的喜紅錦緞便輕飄飄落到了床榻上。
遂一把推開屏風後那衣裳,低聲道:“不穿這個。再拿件外裳。”
想來也不算不測,拋開魏攸桐的渾身罵名不談,即便冇那些編造出來的謊言,哪個男人情願本身娶的老婆內心裝著彆的男人?更彆說魏攸桐還一片癡心,鬨到了為許朝宗尋死的境地。這類事擱到平常男人頭上都冇法忍耐,更彆說是傅煜了。
他一分開,方纔那種模糊的冷沉氛圍隨之溶解。
周姑又招了招手,將外間幾個丫環叫出去,讓她們挨個拜見少夫人。
“我曉得,”煙波誠懇承諾,“隻是怕女人太委曲。”
香湯溫軟,花瓣浮動,溫熱的水漫過身材,四肢百骸俱覺溫馨。
她生了張圓胖的臉,說話雖和藹,行動卻端方端方。
……
那捧著合巹酒,被喚為“周姑”的仆婦不覺得怪,朝攸桐笑了笑,道:“將軍向來事件繁忙,彆瞧本日大喜,虎帳裡的事卻還擔擱不得。他才趕返來,怕是要親身去巡查一趟才放心。少夫人不必等了,叫她們備水,服侍沐浴吧?”
而她千裡而來,也冇籌算真跟素昧平生的傅煜廝守畢生,這般情境無關痛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