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勸言[第2頁/共3頁]

遂將那人的經曆記熟後收起，又從袖中取出一枚極小的信筒，遞給傅德清。

那就對了！

“轉頭我列個票據給你。”

“是個刺頭。”傅煜翻看兩遍，眉峰微挑，“卻也是柄利劍。”

將朱勳、老軍醫和捎帶的奧妙輿圖交割清楚，已是傍晚。傅煜連日趕路，在都城時費心吃力，傅德清也不捨得他太累，便命他回府安息。傅煜進了府，冇回兩書閣，倒是兩袖風塵，直奔南樓而來。

傅煜出來時，傅德清的副將徐夔剛出來，盔甲俱全，剛猛威儀。

傅煜“嗯”了聲，倒是踱步到中間，給攸桐騰處所。

“嗯，走吧。”傅煜點頭，揉了揉眉心。

這事理傅煜天然明白。

“能試的都試過，不管用。”傅德清歎了口氣，甚為自責，“故鄉夥在軍中賣力一輩子，到現在落下弊端，我卻束手無策。”

傅瀾音這些年飯來張口，從冇留意過這些，聽得呆住，“另有這講究？”

折騰了小半日，腹中還是空蕩，他回到兩書閣脫了那身冷鐵細甲，匆促用過早餐，連眼皮都冇闔半晌，便往傅德清的議事廳去。節度使帳下虎將浩繁，兵馬銀錢都充沛，這議事廳修得闊朗敞亮，巍峨峻拔。

攸桐尋到關鍵，長長鬆了口氣，“還真是饞嘴！柿子性寒，你昨日又吃了那麼些蝦滑，兩寒相遇，極易鬨肚子的。天底下這麼些食品，有很多相剋，不成同食。這回鬨肚子還算輕的，有些誤吃了怕是會傷性命，今後可得留意。”

“唔。”傅瀾音跟攸桐幾番打仗，曉得她對吃食知之甚多，有點饞嘴後的赧然，隻握住她手，不美意義地笑道：“多謝二嫂了。有這票據避禍，就能吃得更痛快了。”

“帶到城外練了會兒，活動筋骨。”傅煜幼年經常跟他上陣，對前輩亦存恭敬，見徐夔走路時右腳踏實，膝彎有點伸直，道：“老將軍的腿仍冇好？”

傅煜行事利落，將手頭要事安排安妥，當晚便出發趕往都城。

闖龍潭虎穴的事，他已不知做過多少回，這事兒該如何辦，內心稀有。

傅昭住在夕陽齋帶著的小院裡。

現在虎將漸老，行動不便，瞧著叫人難受，遂道：“上回我命人探查，都城裡有個老郎中，當年也是軍醫，很會治這些。他的去處住處已查瞭然，不如派人請過來嚐嚐。”

壽安堂外天光亮朗，傅煜瞧著攸桐，半晌後纔有點彆扭地挪開目光。

“南邊剛遞迴的動靜。叛賊悍勇，朝廷彈壓不住，等來歲春荒恐怕更難過。屆時朝廷調兵彈壓，齊州可著力摸索。我再去趟魏家，先將東南那邊要緊關隘的輿圖、烽堠、城防總圖取來。如何？”

他走到靠牆的書桌，從屜中取出一摞寫得密密麻麻地紙，讓傅煜看完，才道：“這個朱勳很會用兵，先前幫西平王禦敵，也很英勇。這回受命平叛，因隨行的文官礙事，貽誤戰機，回京後被人讒言誹謗，進了監獄。若能將他收為己用，可省很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