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頭疼[第2頁/共3頁]

折騰了小半日，腹中還是空蕩，他回到兩書閣脫了那身冷鐵細甲，匆促用過早餐，連眼皮都冇闔半晌，便往傅德清的議事廳去。節度使帳下虎將浩繁，兵馬銀錢都充沛，這議事廳修得闊朗敞亮，巍峨峻拔。

誰知現在卻忐忑憂心，腳步微亂。

傅瀾音這些年飯來張口，從冇留意過這些，聽得呆住，“另有這講究？”

傅煜出來時，傅德清的副將徐夔剛出來，盔甲俱全，剛猛威儀。

“嗐，彆提了！”徐夔四十餘歲的年紀，麵色吹得烏黑，脾氣卻爽快，“上回軍醫開的那些藥，冇一帖管用，前日請了小秦先生，倒是給了劑好藥。不過他也說了，這是多年吹風落下的老弊端，須找極有經曆的老軍醫才行，他不善於這個。他孃的——這條腿可真是帶累老夫！轉頭啊，我到你那馬隊裡去！”

“帶到城外練了會兒，活動筋骨。”傅煜幼年經常跟他上陣，對前輩亦存恭敬，見徐夔走路時右腳踏實，膝彎有點伸直，道：“老將軍的腿仍冇好？”

姑嫂倆對坐傻笑，傅煜負手站在一旁，心中稍覺驚奇，不知mm是何時跟攸桐變得如此靠近。不過mm並不嬌弱，既然旁人吃了一樣的東西，冇半點非常，想來還是那柿子的原因，攸桐的說法更有事理。

這會兒天氣還早，他吃了早餐，還冇去書樓，見傅煜竟然帶攸桐來看他，不測極了，從速往屋裡讓。攸桐瞧他活蹦亂跳，問了問，得知傅昭並冇感覺不適，稍稍放心，又趕著奔西樓去。

“她不會教壞瀾音。”傅煜為這事折騰了全部淩晨，飯都冇吃一口，見祖母死揪著不放，非常不耐，“瀾音不是孩子，曉得善惡是非，祖母不必多慮。至於魏氏——”他遊移了下，狀若隨便隧道：“疇前當然特彆，嫁過來還算循分。她孤身遠嫁不輕易，祖母諒解點吧。”

闖龍潭虎穴的事，他已不知做過多少回，這事兒該如何辦，內心稀有。

現在虎將漸老，行動不便，瞧著叫人難受，遂道：“上回我命人探查，都城裡有個老郎中，當年也是軍醫，很會治這些。他的去處住處已查瞭然，不如派人請過來嚐嚐。”

剩下老夫人靠在羅漢榻上，不悅喃喃，“才娶進門幾天，這就護起來了還！”

“南邊剛遞迴的動靜。叛賊悍勇，朝廷彈壓不住，等來歲春荒恐怕更難過。屆時朝廷調兵彈壓，齊州可著力摸索。我再去趟魏家，先將東南那邊要緊關隘的輿圖、烽堠、城防總圖取來。如何？”

傅瀾音姐弟倆生在高門，不像丫環仆婦耐摔耐打, 能麻能辣，腸胃或許養得金貴。昨日吃火鍋時，特地調了口味淡的料，又備了碗鴿子湯在旁, 好教姐弟倆涮去些辣味。可若傅瀾音當真體弱, 她今後就不能隨便給吃辣菜, 免得鬨出腸胃炎來，不是鬨著玩的。

攸桐也冇坦白, 將昨日姐弟倆吃火鍋的景象詳細說給他聽。

方纔老夫人帶了成見肝火，事兒也說得不清不楚, 現在清淨下來，便問攸桐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