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拙政園（下）[第1頁/共3頁]

孫氏看了大兒媳婦一眼，道：“女孩兒們的學問，雖不比男兒們首要，但也不成放鬆。你如有甚麼設法，儘管講來便是。”

孫氏氣道：“你個老頭子，亂講甚麼，哪兒有讓兒媳出去拋頭露麵的事理？再說，咱家缺這幾個字兒的束?麼？”

沈清和笑道：“是啊！想當年，文仲訂婚的時候，內裡對於大兒媳的評價可不算好。才學雖高，但卻有些恃才傲物。隻是文仲對峙，我們也就隨他了。”

沈清和笑道：“是啊，她最是肖你。”

沈清和訕然一笑，道：“如此算來，如果我們創辦一家女學，讓幾個兒媳連帶裴氏一起都去做女先生，想來必是極受歡迎。”

孫氏笑道：“三兒媳還冇過門的時候，就有個外號，叫做女沈文恩，你可曉得？”

世人跟著於媽媽來到正廳，隻見胖胖的梁國公沈清和端坐於主位之上，一臉慈愛的笑容。老太太孫氏坐在老國公身側，端莊淑雅的氣度與老國公相得益彰，亦是一臉慈愛馴良。

沈清和也是感喟，道：“當年林大人甚是賢明，卻去的太早了。對了，說到林大人，有句話我也該跟你說了，你莫要傳出去。”

沈清和笑道：“當年我雖不大喜好這個大兒媳，但青瑤郡主更是不費心，兩害相權取其輕，還是讓大兒媳過門好了。”

孫氏掩口笑道：“這話你可彆被文仲和大兒媳聽到了！”

沈奕風、沈素雅等幾個各房的宗子長女們，另有沈素顏、沈素芬都隻是一臉淺笑的靠近些。而那些十歲以下的，以沈奕全為首，全數湊到跟前，叫著祖父祖母。

孫氏又數落了沈清和幾句，略一思考，道：“細心想想，咱梁國公府倒是運氣，當年娶這幾個兒媳時候，可冇想到娶回四個各具特性的大才返來呢。”

孫氏歎道：“哎，不幸的親家公……老爺，你可曉得，是誰下的毒手？”

沈清和賠笑道：“談笑，嗬嗬，談笑罷了。”

沈清和沉聲道：“不曉得，還在查。不過，即便不是為了兒媳，不是為了孫子孫女，這個仇，我沈清和也必然替林大人報了。畢竟，我當年與林大人亦師亦友，訂交莫逆。我兒子又娶了他獨一的原配嫡女，這個仇，合該我來替他報！”

孫氏驚道：“甚麼？！”

李氏分開後，孫氏又思考半晌，放開沈素心，並讓孫子孫女們都去找各自母親去，便讓世人各自歸去了。

孫氏半晌不語，轉頭向東南邊，退思園的方向望去。好久，才沉聲道：“哎，不幸的兒媳，不幸的心姐兒。”

孫氏一怔，道：“這幾十年了，你還不曉得我？有話便說吧。”

沈清和道：“藥女人說過，那是一種慢性毒藥，長年累月，每天隻吃一點點，普通的大夫是診治不出的。待到必然年代，這身材便毀了，藥石罔治，迴天乏術。便是藥女人，使出渾身解數，也不過延壽幾年罷了。”

孫氏一愣，問道：“但是與心姐兒有關？”

沈清和歎道：“藥女人曾奉告我，林大人並非甚麼病入膏肓，而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