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勸慰[第1頁/共3頁]

沈素心輕笑著搖了點頭，輕道：“五嫂不必解釋，素心明白，五嫂不是但願素心不歡愉，而是但願素心教五嫂，如何歡愉，對麼？”

“比擬之下，看看那些手足相殘、骨肉相爭之家，為了些許慾望捨棄嫡親至愛的人，遠的不說，便如東方氏，便如豐親王府中，某些人的行動，我們沈家各種，莫非不令人感覺彌足貴重麼？”

沈素心輕笑著，緩緩站起神來，輕道：“五嫂來了，素心方纔隻是感到有人來了。卻不知是五嫂。香秀，還不快請五嫂出去坐。”

“親人之愛，好友之愛，或許不會如男女之愛那般濃烈，但卻亦是人生不成或缺的呀。素心能有這般家人，便是素心之幸事了，素心如何能讓親人們擔憂，如何能孤負這類愛呢？能具有這些，素心亦是幸運的，既然如此，素心又何必整日悲傷不止？”

沈素心微微一笑，輕道：“五嫂莫須擔憂，正如大姐姐當初安慰大姐夫時所言，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這眼睛能看到，天然好。但即便看不到了，卻也無妨呢。現下素心便是看不到了，但，或許素心所能咀嚼出的興趣，卻比五嫂還要多了很多呢。”

沈素心微微一笑，輕道：“但憑五嫂所願。”

方玲姝先是與沈素心閒談了幾句，問了問她的起居，說了幾句閒話以後，香秀便沏好了茶，端了上來。沈素心輕笑著，接過香秀遞在她手中的茶碗，握在手中，輕笑道：“五嫂，素心這裡的茶，倒是聞歌老爺子所贈，端是不成多得的好茶呢。五嫂嚐嚐，非常不凡呢。”

方玲姝微微低了低頭，輕道：“我……我……感覺，彆人子嗣畢竟是彆人子嗣，我隻是想要來做奕全的老婆的，而不是想來做甚麼人的母親的。我……我底子冇有籌算，去養一個孩子，也無籌辦。”

方玲姝怔怔地望著沈素心，卻不知該說甚麼好。沈素心彷彿感到了方玲姝的目光，微微一笑，輕道：“五嫂，素心傳聞，大哥哥想要將次子過繼給五嫂，但五嫂似是回絕了。素心卻想問問，五嫂是如何想的呢？為甚麼要回絕呢？”

方玲姝微微一怔，本來早就預備好的安撫之言，卻如何也說不出口了。她望瞭望沈素心，咬了咬下唇，輕道：“九mm，玲姝……玲姝觀你，彷彿是安之若素。但，玲姝卻老是……馳念奕全……”

方玲姝輕笑著行禮道：“如此說，倒是玲姝失禮了呢。隻是，當初玲姝自發，乃是寡居之人，以是極少出門，天然也極少見過九mm了。而現下……”說著，方玲姝望了沈素心髮髻之上，和她非常有些類似的白花，卻住了口，再冇說甚麼。

“實在，痛失所愛，又怎能不悲傷？但是，素心曉得，素心除了遠明，另有很多值得素心所愛之人，另有很多人深愛著素心。當然這不是男女之愛了，比如，素心的諸位哥哥姐姐們，比如其間的煙秀香秀、小雪、淺淺。比如祖父祖母，比如諸位伯父伯母們……”

沈素心又是微微一笑，輕道：“五嫂但是想問素心，為何素心老是能這般雲淡風輕，老是這般歡愉？說來，素心與五嫂，彷彿非常類似，乃至素心比五嫂還要不如。按說，素心不該如此歡愉，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