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回[第1頁/共4頁]

心中卻想，就是我這古怪八字招下了這樁荒唐姻緣哩，哎，提及來真應了一句老話兒，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汐顏也曉得這洛州端方，女孩兒出嫁之時，須由本身孃親將頭梳起來，挽成髮髻，插上髮簪，以示成年待嫁。雖說本身這門親有些荒唐，但這端方還是要講。吳氏記取這端方早夙起來到她房中要為她梳頭，汐顏心中還是有些感激她，便忙說了聲：“多謝孃親。”

慕嗣成到底是宦海上混了那麼多年人，雖說不貪墨，但一張臉早混得油鹽不進。見老孃這麼問她天然是舉頭眼都不眨語帶金石之音般鏗鏘道：“天然是真！”

汐顏低著頭語若蚊聲：“嗯，是真……”

劉氏略想了想便說：“難不成炎知州家裡那嫡子身有殘疾？又或者是病入膏肓，娶你進門兒去沖喜？”

劉氏不依，寒聲道：“你是欺負我老了，喊不動你了？好，好，你不去，那我便親身到前頭去找那眼中全冇有我不孝子，問他這樁孫女兒婚事到底是怎回事？”

母女倆一前一後到了東配房劉氏所住房內，隻見劉氏才洗漱了，正同昔日普通坐妝台前梳頭。見到吳氏和汐顏一起出去，劉氏不覺吃驚，因兩人從未一起到她房中來過，何況還是一大早。又見到汐顏梳起了頭，頭上插了一支金簪，耳邊戴著點翠金丁香耳墜兒，施了粉黛上了妝，穿了一身非常華麗衣裙，這模樣看起就像是要出閣女子。

天曉得汐顏心中此時肉痛難忍，但麵兒上卻極力裝出歡樂不已模樣。

“果然如此？”劉氏盯著慕嗣成問道。兒子這麼一說倒解釋得疇昔，但她還信得有些不然。

汐顏避開祖母探聽眼神，低首下去諱飾笑道：“祖母多心了，我這婚究竟是早議著，隻是剋日才定下來。”

吳氏麵有難色道：“婆婆，老爺本日要送女兒去洛州，這會子外頭衙門裡安排人手車馬，怕不得空……”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文服飾軌製等架空明朝。對話也靠近。

正六神無主時，門口慕嗣成跟著吳氏吃緊走了出去。一出去慕嗣成便三兩步走到劉氏跟前，將七品青色鸂鶒官袍一掀，雙腿一彎跪下向劉氏磕了個頭道：“孃親熱勿起火，兒子向您請罪。汐顏婚究竟是早議著，孩兒昨日方得了炎知州信，叫兒子送她去洛州結婚。兒子早冇有對孃親說，是因為這婚事並冇定下來。本日又急著去洛州，才健忘了來跟孃親稟告。”

汐顏站起來走疇昔一看，一碗粳米粥，幾個薄皮兒素餡兒包子，一碟子醬筍乾，一碟子十香瓜。這比她平時吃得早餐精美多了。

待吳氏走了，劉氏便一把拉了汐顏手到桌旁圓墩上坐下問：“孫女兒，你實與我說了，你這婚事到底是怎回事？為甚讓人感覺甚是奇特？”

慕嗣成被劉氏這話問得一頓，隨即忙擺手道：“孃親想到那裡去了，委實是因為我家汐顏八字和炎知州嫡子相配。龍虎山張天師孃親也曉得罷，就是他批八字，這八字同我家汐顏一模一樣，故此炎知州選定了汐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