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若碎玉所求，是娘娘呢[第2頁/共3頁]

雅間裡溫馨了好久。

碎玉悄悄推開她的手：“娘娘，我不求財帛。”

他親手把刀遞到祝思嘉手裡，又親眼目睹她毫不躊躇劃開腕子。

晏修當然是一個好天子，但一定是一個好的依托。

同是天涯淪落人，她想要的，和碎玉想要的，都是一樣的。

祝思嘉本身都冇想明白，她說過哪些話、做過哪些事，竟然讓碎玉給出了這麼高的評價。

這個答案，當真能絕了她想逃離皇宮的心機？

實在就算她不說，他也明白她為甚麼想逃離。

他如何能夠不擔憂，她不但是他的主子，更是他……

她抽泣道：“碎玉，除了你，冇有人再情願幫我了……這一回我不會再拿本身的身子開打趣，還請你考慮一下。”

“你所求為何呢？”

她哭得慘烈，碎玉心神大亂，再容不下那些尊卑、那些不成超越的忌諱，俯身，悄悄把她圈進懷裡：

但碎玉還是想聽，想聽她親口說出對晏修的絕望，想聽她親口承認這段豪情以悲劇結束，想聽她說她厭倦了宮廷餬口。

“娘娘。”碎玉苦笑著，第二次伸手，幫她穿好衣服，他喉結轉動，音色沙啞，“你既然看破了我的心機，也該明白，我想要的不止您的身材。”

祝思嘉公然呆愣在原地，雙唇微張，久久冇能閉合。

祝思嘉瘋起來，誰都攔不住她。

看來本身比晏修還要令她可駭。

碎玉麻痹道：“常言道食君祿，為君謀。厭雪樓再好，陛下的犒賞再充沛，可說得再好聽，護龍衛實則不過是顆顆棋子罷了。日複一日，過著行屍走肉般的餬口，指誰殺誰，不問對錯是非，隻為君心能寧。”

碎玉判定反對：“不肯，即便讓我在宮中做侍衛苟活一世，我也不肯。”

祝思嘉讓他去死，他會無前提地同意。

碎玉心顫抖得短長，他粗瞥兩眼，就看出祝思嘉手裡握著的，是一卷厚厚的銀票。

碎玉猛地展開眼，一把推開祝思嘉，見她脫得隻剩兩件薄弱的兜衣和小衣，他腦中一陣眩暈，敏捷撿起她散落一地的外套，草率披到她身上：

碎玉的目光觸到她貼著冰冷地板的膝蓋，不忍安慰道：“娘娘，您先從地上起來好不好？”

“碎玉，感謝你第一次對我說出交心話。至於我為甚麼想分開，你本身都給出答案了，不是麼？我也想活得像一個真正的人，如果你情願給我這個機遇，凡是我有的，我甚麼都給你。”

“民氣都是肉長的，我和我那些兄弟，都冇少做過誤殺、錯殺之事。棋子本不該過問身外之事，可我做不到，我亦是人，不是冷冰冰的刀。若重來一回，我不肯做一把刀了。”

碎玉對上她的目光，呼吸俄然加快，他額角青筋跟著心臟一齊跳動，腦筋一熱，半開打趣、半當真答覆：

“碎玉，你助我出宮好不好？你想體例讓我分開吧……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了。”

祝思嘉是如何能從長門殿脫身，他比那個都清楚。

“如果碎玉所求，是娘娘呢？”

可她拿出這麼多財帛，這樁任務恐怕比讓他去死還困難。

他不肯意再做阿誰遞刀給祝思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