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第1頁/共2頁]
崔家不是高門大戶嗎?高門大戶不是最重名聲嗎?孩子她都有了,連妾都不讓她做,這上京裡頭的百姓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了崔家。
何菱香壓下心頭的不痛快,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方道:“郡主即便貴為郡主,也不該隨便熱誠於我。難不成我出身卑賤,就該死受人欺負嗎?原是崔家的錯,現在反倒一意將那些臟的臭的潑到我身上!我固然冇有郡主那樣貴重的身份,卻也毫不會任人熱誠!”
魏元娘笑道:“多虧了靖國公世子同女人的襄助,現在我同陳家再無乾係。”
崔嘉因道:“如此甚好。”
魏元娘嘲笑一聲:“你們曉得甚麼叫廉恥嗎?曉得廉恥二字如何寫嗎?我所言句句為真,如有半句謊話,便讓我落得一個天打雷劈粉身脆骨不得好死的了局!我敢發如許的毒誓,你敢嗎?”
老百姓無權無勢,常日裡受夠了貴族後輩的逼迫,現在親目睹著有人當街欺負婦孺,他們感同身受,天然也義憤填膺。
孰強孰弱,一目瞭然。
“這都是你的一麵之辭,豈可儘信?”何菱香吃緊道。
當日法華寺一見,她就再也不能健忘。何菱香自恃仙顏,總感覺崔瑜也如她一樣將她珍而重之的放在心間。若真如此,崔瑜就應當早就來陳家找她了,何必比及她脫手?
百姓們心機樸素,方纔憐憫陳老夫人同何菱香一個老一個弱,不忍她們受欺負,纔出言相幫。
誰知統統都是一場騙局!
“眾位都是眼明心正的人,我也不想欺瞞大師,我的確是陳家的下堂婦,也的確同崔家有乾係。可我們從未做過甚麼傷天害理的事兒!”魏元娘大聲道:“陳家用了我的嫁奩,害死了我的爹孃,又將爹孃留給我的東西儘數併吞,還將我當作丫環讓我做牛做馬!叫苦連天的時候,我那所謂的相公卻還同他表妹在房裡顛鸞倒鳳!”
魏元娘扒開人群走向崔嘉因,對著她同沈斯汝二人行了禮,嘴裡說道:“扳連兩位吃驚了,實在是過意不去。”
“法華寺裡,人來人往的時候,我那好婆婆還歪曲我同人私通,差點將我打死。是崔蜜斯將我救了下來!也是崔蜜斯讓我完整的擺脫了陳家這個毒瘤!”
世人見何菱香雖是女子,卻也有不輸男人的錚錚傲骨,鼓掌喝采的同時對她也多了幾分讚美。
“世人聽我一言,清河崔家家風清正,我們崔家人行的端站的直,不怕歪曲。隻是,不怕歪曲不即是我們必須忍耐這無憑無據的歪曲,凡是有爭光崔家行動的人,我崔家也毫不姑息。”
何菱香豈會等閒被崔嘉因的話嚇到?這誣告崔至公子的主張本來就是她出的,就是為了讓崔家迫於言論壓力讓她進門。
自魏元娘呈現以後,陳老夫人的一雙眼睛如同淬了毒似的直勾勾的盯著她看,好像一條乘機而動的毒蛇。
“莫非崔女人不承認?當日崔至公子可不是如許說的,你敢說他始亂終棄這件事兒冇有你的手筆?”何菱香氣道。
“滿口胡言!”陳老夫民氣中暗惱何菱香不頂用,模糊又悔怨承諾了她的發起,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已然騎虎難下,隻能順著一條道兒走到黑了。